丁月華從小聽說書的講各種故事,所以黃河變清澈啊、渾濁啊之類的事她也沒少聽,都是子虛烏有的說法,放在故事裡講講還行,把它當成真事到處說就有點可笑了。
鄰桌兩個人已經換了話題,丁月華起身要走,但轉念一想,若是有人故意傳播“黃河泛濫,禍事將至”的謠言,這會不會是襄陽王想要百姓慌亂、質疑皇帝的手段之一?
這麼想著,丁月華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問旁邊那人他是從哪裡聽說要出禍事的。
她推開椅子湊了過去:“我也聽人說最近黃河水泛濫,要出大事,我還不太相信,沒想到你們也聽說了,不知閣下是從哪裡聽來的?”
那人道:“就前幾天在這茶館裡跟人閒聊的時候聽說的。”
這人的同伴說:“我怎麼不知道?”
那人說:“你那天不是說不太舒服所以提前走了嗎?”
“哦,”另一人道,“我想起來了,是那天啊。”
“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那天你走了以後,店家還給我們送了個果盤呢。”
他們兩個又聊了起來。
茶館裡每天人來人往,想查幾天前來茶館的都有什麼人怕是不可能,而且幾天前傳播謠言的人也可能是聽其他人說的。
謠言這東西傳播範圍廣,速度也快,若是傳播謠言的人刻意躲避,很難找到謠言的源頭。
反正隻靠丁月華自己肯定是查不出什麼進展的,所以她也沒打算在茶館裡蹲守,與閒聊的那兩人道謝之後便下了樓。
回到客棧後,丁月華把買來的香囊分了分,蘇清出去護鏢還沒回來,丁月華就把蘇清的那個放在自己房間,等蘇清回來後再送她。
白玉堂不想要香囊,儘管丁月華已經費心給他挑了個顏色最素、香味最淺的香囊,他還是不要,丁月華索性自己一個人戴兩個香囊,反正之前她一個人帶兩把劍,現在就剩一把劍了,多加個香囊根本不算什麼。
在客棧分完了香囊,丁月華要去開封府把剩下的香囊分掉,順便把在茶館聽到的謠言告訴包大人。
白玉堂伸了個懶腰,說:“我也去。在客棧待著太沒意思了,正好去看看趙臣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包大人怎麼可能折磨他。”
“嚴刑逼供也是一種折磨,”白玉堂道,“行了,你就彆挑我的錯了,走吧。”他說著拿過丁月華手中的香囊,拽著香囊的提線一圈一圈甩來甩去。
“你小心點兒,彆給弄壞了!”
“知道啦。”
去開封府的路上,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