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多說些什麼,隻是靜靜陪伴在旁一起吃飯。
茶飽飯足後
周一方問道:“清明回老家嗎?”
“回。”沈君行毫不猶豫。
他得回老家看看媽媽。
周一方應著:“行吧,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沈君行這會執拗得很。
“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管他說什麼,周一方都是不答應的。
更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不行,你一個人回去又要喝醉了。”
他特彆了解沈君行,每逢清明時節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一副生人莫近的冷酷模樣,還總是會在午夜喝得爛醉。
周一方指著一旁的祭品,還有那一束鮮豔的薔薇:“都給你準備好了,明天一起走吧。”
目及那束薔薇,沈君行秒紅了眼,任由淚水模糊視線。
是媽媽最喜歡的薔薇。
沉默片刻,對周一方道:“謝謝。”
“說這些。”周一方都聽膩了。
他吃飽了,放下手中碗筷,指揮道:“記得把碗給洗了。”
時間不早,得回家了,明天再過來。
沈君行破涕為笑:“好。”
感動滿滿,無以用言語表達。
望著街燈下那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顆被溫暖的心為之動容。
收拾完畢,已經是晚上九點
沈君行靠坐沙發上,望著手中的相冊出神。
他很少夢到媽媽,每次思念媽媽的時候隻能通過看相冊悼念。
記憶中的媽媽還是那樣好看,嬌豔得像一朵花。
可偏偏就是那麼一朵明媚之花,卻在最好的年紀香消玉損。
輕輕撫觸著照片上的人,一遍一遍在心底輕聲呼喚:媽媽。
伴隨靜夜殘月,與傷悲共同入夢。
晨出
細雨微微
沈君行出門。
除卻騎著機車的周一方,不遠處還有倚靠在小車旁的沈文東。
沈君行甚至沒有看爸爸一眼,直接坐上周一方的後座,拍怕肩膀示意道:“走吧。”
周一方夾在其中也是無奈,隻能對沈文東道:“叔叔,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沈文東回應一聲。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終究還是獨自失落,歎氣不止。
緊跟隨在其後,默默護送。
墓園處
雖然時間還早,但來祭拜的人卻不少。三五成群結伴而成,一路有說有笑去祭拜逝去的親人。
一路上沈君行都安靜得很,越是接近墓園麵色就越加悲傷,緊緊抱著手中的薔薇花不放。
媽媽的墓碑是他親自挑選的,坐落在薔薇花牆下。
墳前綠草長青,枝頭薔薇正盛。
想必她應該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再次來看看這個世界吧。
沈君行將祭品一一擺放好,而那束帶來的薔薇花,則是放在了媽媽的墓碑前。
花很漂亮,但卻不及照片上的媽媽耀眼。
陪同一起前來的沈文東沒敢上前,僅僅隻是在近處觀望著。
雖然隻是咫尺之遠,卻是他永遠都到不了的距離。
隻要有沈君行在,他永遠都近不了這個墓。
祭拜過後,沈君行並沒有著急離開,坐在墓碑前望著那顆薔薇花枝發呆,沉浸在悲傷之中難以抽離。
隨風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