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慢慢西墜,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黃與深紅的交織,七人再度踏進鎖雲城。
這一路上,陳三一直有意無意地撩撥葉璿,葉璿時而態度冷淡不搭理他,時而聽得惱羞成怒罵他。上官瑾在後麵看得樂不可支,覺著甚是有趣。
身旁的宮二驀地出聲:“為何你每次孤身見我,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上官瑾還沉浸於前方的二人相聲中,聞言眨了眨眼,道:“你猜。”
宮二認真思索道:“因為你出色的輕功,對自己的絕對自信?”
上官瑾頷首,又道:“還有一點。”
宮二問:“什麼?”
上官瑾扭頭看了一眼他,淡淡敘說著:“師父說你看似冷血無情、無懈可擊,其實心是最軟的那個。”
殘陽如血,微風一吹,以燎原之勢燒紅了西邊的地平線。每次她一個小小的舉動,皆能引得他心潮澎湃。
宮二深深注視著她的側顏,久久沒有言語。
良久,聽雲樓大堂。
酒樓的夥計們不斷穿梭於長桌與庖廚間,手中端著托盤,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流水般被呈上,色香味俱全,如同精心打造的藝術品。
原本大堂中的小方桌都被收起來,取而代之的是橫跨大堂的檀木長桌。四周擺放著頗具品味的插花與假石,長桌中央有一條細長的水渠,各色菜品順著水流——儼然是曲水流觴。
陳三氣定神閒地在主位落座,葉璿欲讓師姐坐於副座,熟料上官瑾一把按下葉璿,自己則坐在了她身邊。
宮二本想在上官瑾身旁坐下,誰知燕四不加思索地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口中還說著,“上官姐姐,陳三就是個花孔雀。”他無法,隻得退而求其次坐在她對麵。
孟羽被這副盛大的場麵開了眼界,心中感慨這陳哥哥竟這般有錢。聽到陳三神態自若地說,“還行,不算特彆有錢。”才恍覺自己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心裡話。
葉璿才吃下一口菜,陳三便迫不及待地問:“這些菜可合你胃口?”
葉璿本要脫口而出“不合”,最終在自家師姐的逼視下,硬生生改成:“嗯。”
陳三眼神中閃過一絲自得,鳳眸含笑,為她夾了一碟子菜,勾唇道:“那便多吃些。”
葉璿無措地拿著筷子,覷了一眼師姐的眼色,隨後兩眼一閉,慷慨就義般吃下了陳三夾的菜。
陳三愈發得意,眼裡的笑意都快溢出來,眼尾彎彎勾得像月牙,覺著她這般模樣甚是可愛。
燕四瞥見陳三這副春心萌動的樣子,實在是憋不住,笑得不行,連連拍著上官瑾的大腿。上官瑾正不露聲色地看戲,被她嚇了一跳。
陳三見狀睨了一眼燕四,語氣生硬:“你笑個屁。”宮二也抬眸看向燕四。燕四訕訕收回手,乾笑一聲。
一道吵吵嚷嚷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
“不接待外客?那他們怎麼在裡麵?”
“包場?他憑什麼包場?他包場了我們就不能進去吃飯了?憑什麼這麼霸道?!”
聽雲樓門口有三個人與守門的起了爭執,為首的男子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