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現在心裡既感激又愧疚。感激於你們為我父親做的這一切,愧疚於因為我父親的事,你們一家遭受了這麼多年的磨難,你阿爹也英年早逝。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償還你們一家對我和我父親的恩情。”
唐玉如能感受到流蘇的這番話是肺腑之言,這多少讓她心中得到一些寬慰。
正如流蘇所說的那樣,若不是流蘇父親的這樁事,她們一家三口或許如今還能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所以,在得知流蘇是那個蘇大人的女兒的瞬間,唐玉如的心中百感交集,她甚至有一瞬間覺得流蘇麵目可憎。
可她也非常清楚地知道,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置身於流蘇父親的處境,她阿爹看到後都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同樣的選擇。
這一切的根源本就不在她阿爹或是流蘇的父親,而在於劉全祿和他背後的那些為非作歹的人。
想明白這些後,唐玉如很快調整好心態,她反手握住流蘇的手,說:“我阿爹做的那些事全是他自己的選擇,你不必在意什麼恩情不恩情的,那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
接著,她根本不給流蘇反駁的機會便繼續道:“這樣也好,你是那位蘇大人的親生女兒,是真正的苦主。由你來上告,申請重新調查你父親的案子也更為合適。”
“一碼歸一碼。”流蘇並未如唐玉如設想的那樣被轉移注意力,她堅持道,“不論你怎麼說,在我這兒,你們父女就是我流蘇的恩人。請先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