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王小花瞬時就急了起來,她連忙上前去拉架,但王大牛始終保持推搡的姿勢,即便她想要將他二人分開,也是無濟於事。
王小花:“彆打了!爹你乾什麼!”
王大牛:“我明白了,你是那譚家的狗腿吧!想來打探消息?做夢!”
時裕:“我才是那魚塘的主人!你們為何要將我趕走!莫不是你們心中有愧!”
王大牛:“我呸!我還以為你是上門來求親的!沒想到在我王大牛麵前動歪心思!”
時裕:“我何時說過我是來求親的了!明明是你們自作多情!”
……
現下的王家裡屋簡直是一片混亂,時裕和王大牛的對罵聲甚至穿過磚牆傳到了餘靜昭耳中,但她也隻是聽到了些瑣碎的嘈雜聲,二人具體因何起了爭執她卻一概不知。
但光是聽這動靜,屋裡的狀況怕已然很是難纏。
正當餘靜昭糾結是否要闖進屋去支援時裕之時,她的耳畔霎時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扭頭往小路儘頭看去,正是蕭四帶著兩位衙役駕著馬匹踏著泥路,向她這邊疾馳而來。
幾聲悠長的馬嘯後,蕭四和兩位衙役利索地下了馬,蕭四趕忙走到餘靜昭跟前說道:“已經找到證據了,我去了趟衙門稟告了縣太爺,縣太爺即刻派了兩位捕快大哥隨我快馬前來,你們這邊如何了?他們認罪了嗎?”
餘靜昭焦急地應聲:“沒!不過時裕進去了,聽這動靜,怕是在裡麵打起來了!”
這下可得快些,站在蕭四身後的兩位衙役見狀立馬兩步上前,握緊拳頭就使勁向王家的門砸去,邊捶邊大喊:“快開門!衙門辦案!”
可裡屋都已亂成那樣,怎還會聽得見門外的敲門聲?
時裕和王大牛此時此刻正肆意扭打在一起。
王大牛扯住時裕的衣領,時裕也伸手拽住王大牛的頭發,二人皆是一副誰也不讓誰的架勢。
王大牛一時急了,咬牙切齒地鬆開抓住時裕衣領的手,時裕本以為他要就此罷休,因此也順勢鬆開了自己的手。
誰承想,王大牛根本毫無悔意,待時裕鬆開他的頭發後,他又立馬轉身就從桌上捧起一盞小香爐就反扣在了他頭上,哐當一響,把站在一側的王小花都驚得呆住。
瞬間,香灰灑落如細雨,滿頭銀絲間夾雜著點點黑灰,他愣神之後,不禁啞然失笑。
此時,原本在廚房內忙活的李氏這才出了房門,一邊是衙役宣揚要砸門的喊聲,一邊又是自家人吵鬨的聲響,她站在廚房門前一時慌了神。
快步走到裡屋門前一看,老天爺!這可不好!王大牛怎將人給砸了!眼下門口就站著衙役,如若此時叫那衙差進屋,非得將他捆走不可!
事情怎會鬨成如此地步!李氏趕忙衝進屋裡通知王大牛快些跑路:“你可彆鬨了!衙差就在家門口!你快些跑吧!”
王大牛一驚,即刻亂了陣腳,他的眼神四處閃爍,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腳步蹣跚不穩,隨時準備轉身逃離此地。
聽李氏這麼一說,時裕卻露出了笑容。
事已至此,既然他都已經進了王家,怎有任他逃走的道理?
於是,時裕拖著暈眩的腦袋,邁著不穩的步子,趁王家人分心之時,用儘全力跑到王家大門前,將那門閂抽了出來。
當餘靜昭等人好不容易將王家門敲開後,映入眼前的卻是時裕這副慘樣,他們也變得哭笑不得。
一看不知何時竟叫時裕逃去了門口,還引狼入室!王家人霎時絕望了起來。
隨著衙役衝入家門,王大牛瞬間腿軟癱坐在了地上,大聲喊冤。
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