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餘靜昭在現代時買過一些街邊的酸嘢,她也琢磨過酸嘢裡那靈魂的拌料,即便味道把握不準,多試幾次總會調出她想要的味道。
首先,酸嘢最主要的酸味來源,就是泡水果的酸水,不過像李子這種本身就酸味十足的果子,倒也不用再特意泡酸水了。
泡完酸水後,就是拌調料。
而其中最主要的一味調料,便是椒鹽。
但這個年代,哪裡會賣椒鹽?因此,餘靜昭隻得自己動手自製椒鹽。
好在她精通廚藝,利用花椒、小茴香、白芝麻和鹽一起炒,接著慢慢調味控製用量,最終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成功炒出極美味的椒鹽來。
除了椒鹽,製作酸嘢還需絕妙的辣椒粉點綴。他們此時正處南方,找一把辣椒磨成粉倒也不是難事。
懷著忐忑的心,餘靜昭這是頭一次嘗試自製酸嘢,雖說她在做完後自己嘗了一口,味道大差不差,但也不知其他人的喜好如何。
於是,蕭四和時裕便成了她眼前現成的小白鼠。
實際上,時裕是北方人,他平日裡吃甜的不在話下,但是吃酸辣的東西,倒害得他這八尺大漢變得畏手畏腳。
光是嗅到眼前那盆酸嘢發出的酸味,時裕的口水就止不住地布滿了口中,他稍微咽了咽口水,幾番猶豫之下,最終還是妥協地拿手指撚起一塊木瓜來咬了一口。
雖說這酸嘢做得倒是極好的,咬一口便酸爽爆汁,但怎奈時裕偏偏吃不慣這口,立馬給吐了出來。
“難吃嗎?”餘靜昭見時裕這模樣跟給他上了大刑似的,便也拿了一小塊木瓜送進了口中,“沒錯啊!就是這個味道,挺好吃的啊!”
見時裕這狼狽樣,蕭四也耐不住好奇拿了一塊梨嘗了嘗。
與時裕不同,他覺得這酸嘢甚是美味,吃了以後全然忍不住想再吃下一塊。
“我覺得很好吃。”蕭四終究還是忍不住,將手又伸進碗裡拿了一塊李子,卻不料被酸得臉皺在一起,“話說這東西叫什麼啊?”
“酸嘢。”
“酸也?”蕭四和時裕異口同聲地說道。
“對。”餘靜昭轉而低頭繼續切了幾塊水果,再往裡麵倒上椒鹽和辣椒粉等調料拌了起來,“是廣……是更南邊的特色美食。”
蕭四點頭應聲道,剛想再拿一塊出來,卻被餘靜昭抓了個正著,立馬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手腕,告訴他不要再吃了,眼看盆裡的酸嘢已經少了一半了。
往盆裡一瞥,蕭四也沒想到自己竟在交談中吃掉了大半,便羞愧地在身上擦了擦手,轉移話題問道:“為什麼叫‘酸也’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當地方言吧,就是野地的野加了個口字。”
這一說,蕭四才反應過來,原來酸嘢是“酸嘢”而非“酸也”,這字倒是新奇的很。
時裕湊近了些,隻見餘靜昭隨意地將椒鹽等佐料均勻撒到切塊水果上,然後洗淨手,把手伸進盆裡一抓一抓地拌起來,好讓每一塊果子都能充分沾上秘製粉末。
時裕問道:“那,這個酸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