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也就隻是推個小車來鎮上賣賣點心,正午便也就回去了,可如今她倒是獅子大開口要盤鋪子,整日在外拋頭露麵的成何體統?
蕭四不忍打擊她,也隻是委婉地同她分析了下盤鋪子的利弊。
沒承想,餘靜昭氣勢非但沒有弱下半分,反倒更甚:“我自是掂量清楚了一切,你們放心好了。”
時裕假笑道:“你這叫人如何放心,我可是怕你破產發不起我的工錢的。”
餘靜昭淺笑一聲,然後又變為一臉嚴肅:“你們可知為何我要誇下海口,向陸老板許諾十天給他十兩銀子?”
“為何?”
“不就是為了這個鋪子生意嘛!”餘靜昭連連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竟蹙起了眉頭,“你們看,若我當真十天給出了十兩銀子,他們會對我怎麼看?”
“自當是刮目相看。”
“對啊!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要讓我的譚記被其他人刮目相看,讓它名聲大噪,響徹整個鎮!”餘靜昭越說越激動,甚至手舞足蹈起來。
在她還未冷靜下來之時,蕭四卻又拋出一個致命問題:“那你不還債了?”
債當然是要還的,但她可以邊賺錢邊還。
雖說盤鋪子一事已經有了雛形,但離正式操刀卻還有一段距離。
在三人推車回村的路上,微風演變成了稍許強勁的風來,不知是三人走的小道身邊樹叢太多的緣故還是其他,秋風似乎愈加猛烈起來。
秋日裡刮大風,怕是要降溫了。
餘靜昭邊幫著推車,便拿餘光瞥了一眼蕭四身上穿著的單薄布衣。
這時,她才想起,當初破屋著火之時,應當是從時裕嘴裡聽來的,似乎他們帶來的衣衫也被大火燒了個乾淨,那如今要降溫,他們身上這身怕是頂不住。
於是,忽然,餘靜昭向二人打招呼道:“你們先把車子推回去,我再去趟鎮上買點東西,會儘快回去的!”
說罷,還未等到蕭四二人的答複,餘靜昭便自作主張地沿路折返了回去。
也不知她要做何事,蕭四和時裕隻得聽她吩咐。
而餘靜昭一走,兩人終於有了沒有外人聽牆角,可以談正事的機會。
見她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儘頭後,蕭四開了口,將今日安如塵塞他紙條一事告知了時裕。
他雖同蕭四一般對此不解,但總歸是有了下一步行動的指令,他們也好做個打算。
不過蕭四心中卻百感交集。
自打與安如塵會麵以來,他心中都有些許惴惴不安之情,再加之明日他和時裕便要正式開始任務,那是否意味著自己就要離開稻杏村?
他就要離開餘靜昭了嗎?
不,他不願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起碼在他離開之前,他要弄明白餘靜昭稱呼他為“前夫”的原因。
兩人剛一回到家中,譚阿翁卻已經在此處候著,他瞄了瞄沒瞧見餘靜昭,便隨意地問了一嘴。
時裕告訴他,餘靜昭在途中折返回了鎮上買東西,本以為譚阿翁有什麼急事要找,沒想到他隻是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
因此,時裕和蕭四隻好自顧自地收拾起攤車上的東西來。
這些東西大多都是要擦洗晾乾的,工作量實際也不少。
在二人乾活時,譚阿翁突然啟齒問道:“今日生意如何?”
說到此事,時裕便笑開了花,大聲報喜:“可好了!大夥兒都來圖個新鮮,賺了不少錢!”
譚阿翁聽後,臉上的愁容頓時煙消雲散,手上一直輕拍著大腿,嘴裡也不停地喃著“那就好,那就好”。
接著,譚阿翁又伸手捏了捏懷中的錢袋,淺露笑意。
賺得多了,自然是高興,不過即便餘靜昭這幾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