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急忙走到元帝身邊低聲道:“皇上,莫不是這群老臣不同意?”
元帝道:“豈止是不同意。我剛說出要禦駕親征這幾個老臣就跪地不起。張昶更是去冠脫衣就要血濺當場。我好言相勸,才將他扶起來。這我如何禦駕親征。這幫老頑固真真的讓人可惱。”
周悅眼珠子一轉道:“皇上莫犯愁。你看此時他們似乎鐵板一塊。待我等想想辦法自然將他們一一分化各自破解。”
元帝不解道:“如何分化,又如何破解?”
周悅道:“此事交於奴才去辦。皇上隻管放心。不出五日讓他們都答應皇上禦駕親征。”
周悅放出手下爪牙。到處打聽幾個老臣的軟肋。
不幾日周悅手下將所得消息一一彙報與周悅。先是徐直之母被困於靈越寺之中,老夫人重症不得醫治;石泰然獨子石明嗜賭被人綁走。隻說是因欠賭債被人虜去,然石泰然家中卻壓了一封血書,石泰然看罷就病倒在床;潘彬出府赴宴回家後就一病不起;張昶被人告侵吞京師大營的軍餉,證據確鑿,張昶被收監,張昶大呼冤枉,當著一眾審案官員的麵撞柱身亡。
元帝沒想到幾位老臣如此下場,心中不忍。問周悅道:“張昶果真是貪墨軍餉?他一向廉潔自好,記得前幾年大旱數萬災民湧入京師,張昶散儘家財舍粥棚月餘,救活了上千百姓。他如何會貪墨軍餉?這幾位老臣隻是反對我禦駕親征,其他並沒有不妥之處。”
周悅道:“皇上宅心仁厚。體恤下屬。隻是這幾人著實可惡。並非皇上所見。張昶若無萬貫家財又如何能舍粥棚月餘?這不過是掩人耳目,沽名釣譽之為。徐直,石泰然和潘彬三人年事已高體衰力弱,身患有疾也不稀奇。皇上記體恤他三人。就後封三人,準其告老。彰顯皇上仁德之心。”
元帝思量一番點頭道:“你說的頗有道理,既然如此朕就厚賞三人,讓其告老還鄉。”
翌日朝會之上徐直,石泰然和潘彬當場告老。元帝大肆封賞。孫鼐文一人在朝廷上鼓掌難鳴。周悅的手下爪牙拉攏脅迫一眾官員,擁護元帝禦駕親征。
孫鼐文又下了朝匆忙進宮,將此事告知太後。
太後知道後長長歎口氣道:“他為了禦駕親征,連三司都逼得告老了。你我再過阻攔。朝堂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罷、罷、罷、他如今翅膀硬了隨他去吧。”
又對孫鼐文道:“皇上禦駕親征之事,從此後你不再發一言。”孫鼐文領命退出。
元帝見朝中無人阻撓自己禦駕親征心中大悅。
對周悅越發信任。禦駕親征之事,移交於周樂總管。周悅小人得誌。又得了皇上的口諭。連夜發兵符將西北軍十萬人1,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