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北掛斷了電話,正在剝龍蝦的秦冰雪抬起頭來,漫不經心的看了林北一眼,淡淡開口道:“看來你找的人不太靠譜啊!”
很顯然她已經聽見了林北與鮑承載的通話內容了。
林北隨手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拿起一串烤肉吃了一口,這才開口道:“在雲州貴族圈子裡,隻怕那位雲州郡馬的聲望,要比他們的城主高出許多,很多人隻要聽見雲州郡馬這個稱號,估計都要被嚇個半死,敢為了我去得罪那位郡馬的,除了鮑承載,雲州恐怕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了!”
“鮑承載?你朋友?”
秦冰雪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個獄友。”
林北糾正道。
秦冰雪釋然道:“難怪!”
林北微微一愣。
眼神似乎在問:難怪什麼?
隻聽見秦冰雪補充道:“在彆人眼裡,你就是個瘋子,想來能跟你一起坐牢的,也不是正常人……”
“我……”
不等林北打斷,秦冰雪接著說道:“你還彆不服氣,站在正常人的角度,你一個外地人,即便有幾分本事,又有多厲害,能跟權勢滔天的郡馬比?要說那個鮑承載腦子不是被門夾了,打死我都不信!”
林北微笑道:“小師姑說的沒錯,那個鮑承載坐了二十年牢,或許腦子是變得有點不正常了,可轉念一想,小師姑難道真以為那家夥敢冒死幫我做事,就隻是憑那他一腔熱血,或者說野心嗎?”
“你是說那個鮑承載,不但很有膽量,而且還很有實力?”秦冰雪不禁多了幾分好奇,想想也對,能跟林北關在一座監獄的,且一關就是二十年,又豈是泛泛之輩?
“那家夥的老子可是一個老江湖,曾經也是叱吒三省的梟雄,如果雲州郡馬沒後台,那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據我了解,鮑家二十年前就已經洗白了,而他老子之所以能夠全身而退,靠的就是那家夥。坐牢之前,他從沒靠過他老子,硬是混成了雲州商界最有名的青年企業家。”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對那鮑承載倒是有一點兒興趣了,他當年做了什麼,才會被判二十年?”秦冰雪饒有興趣道。
隻見林北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秦冰雪眼前搖了搖:“你說錯了,不是二十年,而終身監禁。鮑家之所以能洗白,倒不是他們的所作所為找不到破綻,而是鮑承載瞞著他老子,偷偷將所有罪狀都攬在了自己頭上。”
秦冰雪一臉不解道:“既是無期,怎麼二十年就出來了?”
“那家夥是個天才,發明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還都很實用。”
“我好像聽明白了。”
雖然林北說的輕描淡寫,但秦冰雪用腳趾頭想也能猜到,鮑承載的發明要麼促進醫學,要麼就是對軍工做出了重大巨大貢獻。
也隻有這樣才能不斷減刑,甚至是上麵破例為他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