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下輪到劉副局長為難了。
這個齊達通在齊家的地位,甚至都不如他老婆蔣玉鳳,可眼下的齊達通,代表的卻是整個齊家。
在沒人指證殺人凶手的情況下,劉副局長還真沒理由留下來。
無奈之下,劉副局長隻得看向人群中的祁廳長。
祁廳長本以為,叫來這位劉副局長,自己就可以不用出麵了。
或者說置身事外。
然而祁廳長沒想到的是,這位劉副局長心太急了,現身時機沒掌握好。
他若是晚來三秒鐘,等齊家人和方寒動起手來,又怎會如此被動?
祁廳長明白,躲是躲不過去了,暗自苦笑一聲,便走了出來。
見祁廳長來到身邊,劉副局長頓時鬆了一口氣,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著的感覺真好啊!
祁廳長看了方寒一眼,又看向齊達通,“齊先生,我知道,方寒也是你的兒子,你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了,想保下另一個兒子,這種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國法無情,我們已經充分掌握了方寒殺人的罪證,加上方寒剛才也親口承認殺人,所以,我們必須將方寒帶走進一步調查,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不能讓他們將凶手帶走,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被買通,說不定人剛從這出去就被放走了!”
蔣玉鳳大聲說道。
此言一出,齊家不少人眉頭都是一皺,人群中的蔣國民無奈一歎道:“我那可憐的傻女兒啊,你可以這麼想,就是不能說出來啊!原本祁真章對齊家還算客氣,但現在,誰都阻止不了他帶走方寒了!”
祁廳長冷哼道:“本廳自穿上警服那日起,從警三十又一年,不敢說高尚,自問對得起這身警服!本廳如何辦案,還輪不到他人質疑!”
當感覺到祁廳長看了過來,蔣玉鳳忍不住渾身一震,不敢與之直視。
齊家家主狠狠瞪了蔣玉鳳一眼,卻也來不及多想,快步走到祁廳長麵前,忙說道:“祁廳長,我那侄媳婦痛失獨子,萬念俱灰,這幾日就連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所以才說出那種胡話來,望祁廳長看她可憐,不要與她計較。”
“是啊是啊!”
齊家眾人連忙附和。
祁廳長看都沒看齊家家主一眼。
他板著一張臉,對劉副局長說道:“劉副局長,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讓你的人將凶手銬起來帶走!記住,誰敢阻攔,一並帶走!”
“是!”
劉副局長連忙朝祁廳長敬了一禮。
轉身看向方寒,沉聲道:“銬起來帶走!”
方寒朝林北看去。
倘若林北同意,方寒不介意將這些警察也留在這裡。
林北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示意方寒不要輕舉妄動。方寒這才伸出雙手,任由警察銬住自己。
“帶走!”
劉副局長沉聲道。
一群警察就要將方寒帶走。
不出意外的話,沒人敢阻攔他們。
畢竟祁廳長動怒了。
就算齊家不甘心,想親手結果了方寒,隻怕也不敢跟祁廳長對著乾。
可偏偏意外還是發生了。
“我同意你們帶他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