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轅門處。
張瑾瑜沒好氣的在那罵道,倒是把寧邊看愣了,隻得把事情簡單說一下,
“船隊的物資,可是雲陽郡,走被北邙山進入草原的,雲陽郡邊軍背後你也知道是誰。”
寧邊立刻就想到了北靜王水溶,再者甄家的目的地是那處,也就說明了甄家和北靜王水溶是一夥的。
這樣就不好辦了啊。
“侯爺,是不是從長計議,北靜王水溶可是不好招惹的。”
“這倒是。”
張瑾瑜也不是傻子,平白無故的去招惹那些刺頭,但是甄家自已還想要試探一番,到底是什麼人在支持,要不要做個局。
“你說咱們是不是做個局,來個聲東擊西?”
寧邊反應也不慢,知道是找個借口,想了想還真行,問道;
“侯爺,您是想玩關外馬匪的那一套,可是就怕被人識破。”
張瑾瑜想了想,就把自己想法說出。
天那麼黑,哪裡看得清楚,讓自己人扮做馬匪,混在自己隊伍裡,然後到了地方在演一出,穩妥起見,先派人在碼頭前方接應,扮做馬匪的士兵,在碼頭鬨一下就直接撤道前方接應地點換衣服再回來。
而自己則是渾水摸魚直接控製碼頭扣下甄家的船隊,到那時怎麼說可就是我們說了算了的。
寧邊也是恍然大悟,如此就獲得了主動權,隻是甄家真的會就範嘛,
“侯爺,末將尋思著,甄家的船隊既然連夜來京城,要是說沒有京城的人在碼頭接應甄家,末將還真不信,到了那時候,那可是如何是好”
張瑾瑜冷笑一聲,說道;
“那隻能看他們有沒有眼色了,如果事不可為,隻能說他們命該如此了。”
聽到侯爺狠辣的話語,都是心裡明白,不可心慈手軟,
“侯爺,這樣確實萬無一失,隻是什麼時候行動?”
張瑾瑜看了下天色。
夜已經很深了。
已經靠岸的船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立刻讓先鋒營準備五千人馬,在讓段宏挑一點機靈點的混在隊伍中扮做馬匪,然後讓五百人先行去碼頭前麵等待接應。”
“是侯爺。”
隨即,寧邊帶人到了大營,然後吹起了集結的號角聲,各營也是緊急集合待命。
而東城城門處值守的皇城司的人,聽到聲音感覺不妥,這麼晚了大營裡麵怎麼會吹起號角聲,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看向對麵兵馬司站崗的人,都站在那打呼嚕了,也是沒抱啥希望,隻得收了長槍,然後進了藏兵洞彙報給了輪值的百戶大人。
百戶出來仔細聽了一下,寂靜的深夜,很容易就聽到不遠處軍營裡麵集結的號角聲,而且是騎兵,也不知道關外邊軍在弄什麼。
想了下,感覺不妥的皇城司百戶怕出事還是去了身後的客棧,去找自己的上司沈千戶。
客棧的院門還有堂屋門都是不鎖的,掌櫃的都知道,此處就是兵馬司和皇城司的上官休息的據點,萬一有事城門處值守的領隊都會來此報考,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規矩,當然也沒有不長眼的趕來此出鬨事,客棧一直屹立在此繁華地段不倒,就是靠這些。
進了院子,直奔閣樓大廳,上了二樓,在最後頭一處大屋子,百戶輕輕的敲了門,還低聲的喊道;
“沈大人,沈大人,卑職有事稟告。”
沈寶安躺在床上,眼睛朦朧的眨一下眼睛,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知道是城門有事,那麼晚了也沒個眼色。
沒好氣說道,
“知道了,等下。”
“是大人。”
百戶也知道大人心情不好,默默站在門外也不言語。
沈寶安起身穿好衣物,把厚厚的大襖拿出來披在身上,這麼冷的天,真是遭罪,打開門就把百戶叫進來問道;
“說吧,出了何事?外麵有關外邊軍大營在那,真有事也是他們先預警啊。”
“大人英明,確實是他們大營有些動靜,剛剛營裡傳來集結的號角聲,聽著動靜好似是大隊騎兵集結人馬。”
百戶就把自己聽出的聲音和猜測說了出來,沈寶安自然不會懷疑手下的猜測,畢竟都是皇城司老人了,在此那麼多年,就是個腳步聲都能分出是誰。
關外邊軍有動靜,難道是侯爺手下率軍離開了,連夜回的關外,不可能啊,兵部可沒有下調令,再者朝廷要是發了令涵也是皇城司先知道,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如此說來這外麵是洛雲侯私自動兵了。
沈寶安知道深夜動兵必然有事,此事可大可小,隻是侯爺太不小心了。
“行了,知道了,今夜的事都把嘴閉上,彆人問起都說不知道,知道嗎?”
“大人,卑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