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
春樓。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將京城照的一片橘紅,萬丈輝煌。
站在春樓的張瑾瑜從樓上往外麵看去,整個京城沐浴在輝煌之色當中,簡直歎為觀止,如此震撼的景色也讓三女讚口不絕。
張瑾瑜其實是在看王夫人他們何時才來,自己剛剛在樓上看了一大圈以沒有發現,想必是還沒有來此。
而四樓陸續上來不少勳貴,尤其是幾個國公府的小公爺也來了幾位,這排行第一的的鎮國公的孫子牛繼宗大嗓門大老遠就能聽到;
“這不是洛雲侯嗎,本將牛繼宗見過侯爺。”
張瑾瑜看向對麵五大三粗的一位青年將領也是滿含笑意的回道;
“原來是鎮國公府的小公爺啊,見過牛將軍。”
牛繼宗也是第一次和洛雲侯見麵,沒想到張瑾瑜如此好說話,和前幾日在此打砸的判若兩人。
這倒是可以聊聊。
“侯爺要是有時間咱們二人可以坐下來聊會。”
牛繼宗指了指不遠處靠著窗戶的桌子問道,張瑾瑜自然是點了點頭,
“成,本侯也是和牛將軍一見如故,如此必然是要好好聊聊。”
張瑾瑜就起身站了起來,和牛將軍一起走到那邊的空位坐下,牛繼宗當即喊道;
“管事呢,抓緊上點好酒好菜,沒看到我和侯爺在這坐著。”
樓梯處的管事連忙回應,
“將軍稍等,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話還沒說完,侍女就端著水果點心茶碗就過來擺上,牛繼宗臉色這才好看起來。
張瑾瑜看到如此做派,想到邊軍也是橫行霸道慣了,這個場麵未免有些失了臉麵,而牛繼宗看到桌子上有東西了又露出笑容,給自己倒上了一碗茶水,說道;
“侯爺也彆見怪,俺老牛在邊軍待習慣了,一天不罵個兩聲也是難受無比,見效見效。”
張瑾瑜看了一眼麵帶笑容的牛繼宗,和剛才判若兩人,不簡單啊,也是滿麵春風的微笑,道;
“哪能啊,牛將軍可是性情中人,這帶兵打仗的能和朝官那樣之乎者也嘛,下麵也聽不懂啊。”
“哎呀!”
牛繼宗一拍大腿,仿佛見到了知己,滿臉激動的說,
“侯爺也是同道中人啊,我還以為如此有文采的侯爺說話也是文縐縐的,沒成想侯爺如此爽快,來來以茶代酒咱們乾一杯。”
張瑾瑜也不含糊,直接端起茶碗,二人碰一下就一飲而儘,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正所謂昔昔相惜,物以類聚,正在二人放聲大笑的時候,樓下樓梯處又上來一人,溫文爾雅,麵色淨白,竟然是襄陽侯柏廣居。
隻見襄陽侯上來掃視一眼,就見到鎮國公府邸的牛繼宗在那放聲大笑,而對麵的有些麵生,頓時有些好奇,就走了過來,拱手一拜,;
“見過牛將軍,這位是?”
正在大笑的二人,沒注意身後來人,直到襄陽侯走到了身邊不遠處說話,才反應過來,牛繼宗止住笑聲定睛看去,原來是襄陽侯柏廣居,這可是個難伺候得主,但是也不能表現出來,也是抱拳道,
“見過襄陽侯,你說的可是洛雲侯?”
柏廣居可是麵麵俱到毫不失禮,又是行了一禮道;
“見過洛雲侯。”
張瑾瑜見此也是急忙回禮說道;
“見過襄陽侯。”
牛繼宗有些不耐煩,直言;
“行了,都是勳貴分得整那些文官文縐縐的話語,煩不煩。”
“哈哈,牛將軍果然性情中人,來,襄陽侯請。”
張瑾瑜也是有些不耐煩,如此做派必然是心思縝密之輩,不是善善之輩,隻得好言相勸。
襄陽侯也是規規矩矩的坐下,看到洛雲侯如此年輕,行事作風穩重,而且頗有儒將之風,也是大有好感,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沒曾想再次見到洛雲侯,柏某也是驚喜萬分,當然也是好久沒見到牛將軍了,牛將可還好。”
牛繼宗哼了一聲,滿臉不愉,道;
“有什麼好的,天天累得跟孫子似的,這好不容易快要大比了,才能休息一兩天,誰知道還被邀請來此參加什麼冬會,吃飽了撐的是。”
“咳,牛將軍小聲點,此話再這說就成,彆嚷嚷,”
柏廣居在一旁勸道,牛繼宗也知道其中的厲害,聲音頓時笑了很多,還用眼神四處看了看,看到管事再那是不是眼睛往這邊看來,惱怒道;
“看什麼看,人都來了,酒菜還沒上,看不起我們幾個!”
“將軍息怒,息怒,馬上就到,馬上就到,你去後麵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