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親在世之時,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寧可去惹總督,也絕對不能招惹這個人。
畢竟,彆人講律法,講規矩,可兵仔的老大,傳說中的那位耀哥,睚眥必報,行事肆意妄為,偏偏一身實力又恐怖的一塌糊塗。
麵對這麼一個人,她是避之都唯恐來不及。
插手此人的事情與其作對,她還真有些不敢,畢竟,她很清楚,真要惹怒了那人,他是真敢,也真有能力滅掉自己整個家族的。
“江先生,之前是誤會,我並不清楚阿華的所作所為。”
“既然是耀哥要他死,那他肯定做下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是罪有應得。”
“我那邊還有要事處理,就不在此地多留了!”
遲疑了好一陣,她長歎了一口氣。
心中或許感覺憋屈無比,不過表麵上,她卻是言語誠懇,客客氣氣。
丟下幾句話之後,她轉過身去,向著來時之路快步行去。
有她的示意,團團圍住此地的那幾十名黑西裝,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很快,她鑽進一輛飛天女神標誌的豪車裡麵,在十幾二十輛車子的簇擁之下,向著前方駛去,轉眼消失在街道儘頭。
“阿峰,阿南,送曾小姐和曾公子兩人前往關口。”
“記住,她們兩人要出任何一點差池,我唯你們兩個是問。”
看著她等人的車隊逐漸遠去,兵仔滿臉不屑,聳了聳肩。
他與大狗熊幾個,雖擁有一身超凡武力,但他們終究不是江耀。
一定程度上來說,剛剛她的那番威脅,對於他們四海集團而言,確實有著一定的威懾力。
畢竟,真要與他們家族全麵開戰,令得上麵震怒的話,對於兵仔他們而言,絕對有些得不償失。
鍛骨境,雖確實已經超凡脫俗,普通的槍械,已經很難造成太大的威脅,但他們並非無敵,一支狙擊步槍內射出的穿甲彈,都有可能直接要了他們性命。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他們做事,很多時候,其實都還是留有一定分寸的。
此刻,吩咐了兩名手下一句之後,他衝著大狗熊招呼了一聲,隨後一把提起豬肉華,兩人徑直向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子走去。
“兵哥,你把我弟弟送到關口就好。”
“我跟著你們走,暫時不回去了!”麵色猶豫不定,曾甜甜一咬牙,她一路小跑著,緊追著兵仔兩人而去。
之前,兵仔雖說自己那個電話是打給某個生意夥伴,可曾甜甜對此,並不完全相信。
剛剛,兵仔與那個女人談話之時,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就那麼一點距離,對於兩人的交談,曾甜甜或多或少,也聽到了一些。
此刻,她一路小跑著追向兵仔大狗熊兩人,明顯是猜到了一些什麼,才會有如此反應。
“姐,姐……”看著自己姐姐曾甜甜丟下自己就此離開,曾林那小子,明顯也有些急了。
他連連揮手招呼,隻可惜,已經跑去一段距離的曾甜甜,根本連頭都沒回。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也跟著過去的當口,被稱作阿峰阿南的那兩個家夥,已經橫在了他的麵前:“曾公子,請吧!”
“江爺親自開口,吩咐我們兩個送你前往關口,希望你彆讓我們難做。”
“至於你姐姐曾小姐,放心好了,有江爺熊爺兩人在,她絕對安全,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
被兩人這麼盯著,曾林愣了愣,一時之間,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這個人,雖說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但以往有他家人照應,又才從象牙塔裡麵走出來沒多久。
這一次過來,真要說起來,他這還是頭一次見識到人心竟然會如此險惡。
被稱作阿峰阿南的兩人,都是四海集團旗下的職業打手,個個都是一身凶悍氣息。
在他倆麵前,就算明知這兩人是那個兵哥的手下,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可剛吃過一個大虧的曾林,依舊心存顧忌,不敢像以前那般肆意。
“好吧,那你們先送我過去關口吧!”猶豫了一陣,本就心有去意,不想繼續待在這裡的曾林,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跟在兩人後麵,他向著不遠處的另外一輛車子快步行去。
*
*
國內,桃園縣,元江邊上。
“那頭大鯉魚,入水都已經快半個小時,竟然一直不
見離去,始終在前方河水中晃來晃去。”
“它這是什麼意思?被人刮掉了大半魚鱗,它這是還在記仇?”
“沒把那個劉麻子弄死,它這是心有不甘,怨氣難消嗎?”
……
坐在那把太陽傘下,江耀拿過旁邊的一瓶水,咕嚕咕嚕猛灌了幾口。
兩三百米之外他那幾個釣鰱鱅的浮漂,如同丟在水缸中一般,再沒見到有任何動靜。
那一條大鯉魚,擁有如此濃鬱的氣血,在劉麻子兩口子將其放生之前,江耀已經適時的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精神印記。
正是憑借精神印記的指引,他才能清楚的知道那條大鯉魚的準確行蹤。
即將化妖的這條大鯉魚,有很大可能靈智已開,它一直在十幾米之外的河水中遊來蕩去,除了想要報複之外,江耀根本想不出什麼其他理由。
“這玩意兒,血肉應該有著一些滋補效用。”
“要不,我回去弄錨杆,直接把他錨上來算了?”
“這次回歸,我是真想做個好人的,把這條魚弄上來,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腦海中滴溜溜一轉,江耀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