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兵仔大狗熊兩人一起前來大華酒店的那六七名手下,正與剛趕到此地的那幫黑西裝對持著。
雖說彼此雙方還尚未真正動上手,可麵對數目是他們將近十倍的敵人,這幾個家夥,早已經是連連後退,一直退到依舊拎著豬肉華脖子的大狗熊身邊,他們方才將腳步停下。
“救我……”雖失去了反抗之力,可豬肉華那張嘴,卻依舊還能行動自如。
見到不遠處正迎麵走來的那微胖短發女人,他好似見到了救星一般,整個人精神都為之一振。
“喲嗬,都這個當口了,竟然還想求救?”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你根本就還不清楚,是誰想要你死?”
“自作孽,不可活,誰敢救你?誰又能救得了你?”
看著周圍的黑西裝以及正向這邊走來的短發女人,大狗熊撇了撇嘴,依舊是滿臉的不屑一顧。
原本被他拎在手中的豬肉華,被他隨手丟棄在地。
隨後,他一腳踩在豬肉華腦袋上麵,還狠狠往其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熊先生,我們家和你們四海集團五年之前就已經簽下協議,默認彼此的存在,雙方互不統屬,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以和為貴,一起發財。”
“大華酒店,是隸屬我們家旗下的產業,此地的負責人,稍微有點見識之人都清楚,他是跟著我混飯吃的。”
“我知道,你們四海集團行事向來霸道,可今天這事,你們的確過了一些。”
“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你們兩人冒然闖入此地,還想把阿華直接帶走,這肯定是你們的不對。”
“今日,話我擺在這裡,你們如果執意要帶走阿華,大不了,你我兩方勢力直接開戰就是。”
“真要弄的整個城混亂不堪動蕩不安,令的上麵震怒的話……”
冷冷一笑,說到此處,那被稱作短發女人,已經將話頭止住。
雖說她個子不高,年紀也已經不小,可這番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是氣勢十足,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強勢無比。
他們家族,與四海集團打交道,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這個巨無霸一般的強大財團,主要在香江發展,這邊,僅僅隻是他們延伸過來的一小部份勢力。
可就算如此,以她們家掌控此地好幾十年的強大底蘊,現如今在這裡,她們也僅僅不過略微強出了四海集團這個外來者一點點而已。
當然,這個略強,僅僅隻是指掌握的勢力範圍以及人員的多寡,真要單純以武力而論,她們家族,還真無法與他們四海集團相比。
就眼前的大狗熊以及不緊不慢同樣已經走到外麵的兵仔兩人,就曾有過以少勝多,追著上百人砍的逆天記錄。
就算此刻,她帶著好幾十人趕到了這裡,可她依舊滿心忌憚,根本不敢距離兵仔大狗熊兩人太近,離著他倆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她腳下一頓,整個人已經停了下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一點都不想麵對眼前這幾個人。
不過有些時候,就算如她,同樣也會身不由己。
這裡,稍微有點台麵之人都清楚,豬肉華這個人,為她們家效力了很多年,很受她賞識,是她手下的絕對親信之一。
自四海集團踏入之後的這些年,她們家族本就有是一年不如一年,有著日暮西山之勢。
看著豬肉華出事,她如果不聞不問,當做不知道此事,對此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彆人怎麼看她們家?
此事一出,還有人死心塌地為她們家效力?
為了避免此事的發生,不出麵都根本不行。
知道自己一方武力不如彆人,此刻這個當口,她唯有搬出上麵,希望以此來讓大狗熊兵仔兩人心中稍微生出些顧忌,好就此放了豬肉華這人。
“嗬嗬……”大狗熊還尚未說話,領著曾甜甜姐弟倆已經走出大華酒店的兵仔,一聲怪笑。
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他上前幾步,橫在大狗熊前麵,直視著十幾步之外的她:“知道豬肉華做了什麼事情?知道是誰要他死嗎?”
“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敢插手此事?不得不說,她你膽子真是不小啊!”
“以你的年紀與地位,應該是有資格知道一些東西的。”
“我老大那個人,可不像我們這麼好說話,他要殺的人,就算我把人給你,你確定,你敢把人帶走?”
……
一步一步,兵仔向著十幾步之外的她走去。
他的麵上,始終帶著莫名的笑意,不過他的笑容,一點都不親切,反而讓人感受到一種濃濃的戲謔。
看著兵仔一點一點靠近自己,她雖想退開,不過一想到自己帶來的那些手下們,此刻的目光都望向這裡,她咬了咬牙,身軀站的筆直,腳下始終未移動半步。
幾步走到她的麵前,兵仔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之際,他都幾乎已經湊到了她的耳邊。
一番話,令得咬著牙,麵上明顯有些怒意的她,都明顯愣了愣。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麵色一白,試探著開口:“你老大?江先生,你是指……”
剛開始在香江落腳的那段時間,兵仔一直都是以王誌雄這個假名字,混跡於那座城市之中。
正常情況之下,除非逼不得已,不然的話,沒有人願意隱姓埋名,頂著彆人的身份在外麵生活。
以前那麼去做
,兵仔是沒有辦法,後麵他混的好點了之後,早就以自己真名重新取得了合法身份。
“以我江兵今時今日之地位,能被我真心實意認可的老大,你說還能是誰?”
“這些年,雖一直不見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但他僅僅隻是失蹤而已,該不會,你覺得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我都已經跟你說明了,豬肉華的命,是他要的,你如果依舊想要插手,可以,人你可以直接帶走。”
“不過真要因此而導致你們何家發生了什麼不幸之事,你彆怪我沒提醒你就行!”
……
明明是威脅,可兵仔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卻是笑容滿麵,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陽光燦爛。
麵色陰晴不定,她沉默了好一陣。
有關那個人的事情,她聽聞過一些,卻從未見過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