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細想,他越是覺得,好像也並非就沒有這種可能。
“嗷……”
“嗷……”
就在這個當口,幾聲虎吼,突然響徹在這山林之間。
一瞬間,江耀麵色一沉,他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向著那吼聲傳來的方向飛射而去。
僅僅隻是幾個呼吸之間的功夫,他已經重新回到那篝火堆邊。
兵仔那家夥,懶洋洋的坐在地上,手中拿著一塊烤的金黃的野豬肉,正大口大口塞往口中。
旁邊的大狗熊,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到了,他往口中塞著野豬肉的同時,還時不時的嗷嗷叫上一聲。
“大狗熊,你踏馬搞什麼飛機?”
“彆人最多也就學一下貓叫,你呆在這叢林裡麵,竟然還學起了老虎叫。”
“還真彆說,你這嗷嗷
叫起來,與虎吼聲還真有那麼一點相像。”
“我剛剛在這附近,被伱這叫聲嚇了一跳,我還真以為老虎跑你們這吃晚飯來了!”
剛趕到火堆邊的江耀,正好見到這一幕,他整個人都有點哭笑不得。
狠狠瞪了大狗熊一眼,他沒好氣的笑罵了幾句。
“老板,咱幾個跑來這叢林裡麵,不就是為了找那頭老虎嗎?”
“剛剛吃了不少野豬肉,確實有點吃撐著了,我學老虎叫,也是想找點餐後活動,把那頭老虎引出來,和它單挑一下。”
“另外,我和兵哥打了個賭,我如果能赤手空拳把那頭老虎打趴下,以後,他叫我熊哥,我叫他小兵。”
“老板你回來了,剛好給我們當個公證人,省的他賭輸了不認賬!”
撓了撓後腦勺,大狗熊乾笑了兩聲,解釋道。
論起年紀來,他其實比兵仔要大了不少。
隻不過,兵仔當年是社團大佬,而大狗熊他們一幫人,還尚未跟著江耀,那時候混的還不是太好。
彆說大狗熊,就連作為他們頭的刀疤劉,當年在兵仔麵前都是要叫聲哥的。
此刻,兩人立下這個賭注,估摸著,大狗熊也是想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輩分稍微往上麵提上去一點。
“我江兵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論起年紀來,你當我叔都足夠了,天天喊我兵哥,都把老子喊老了。”
“你要真能把老虎引出來赤手空拳打趴下,我叫你大狗熊一聲哥就是,哪還需要耀叔過來公證!”
衝著大狗熊拋去一個鄙視的白眼,兵仔嗬嗬笑著說道。
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小夥,總喜歡彆人眼中的自己年紀能稍微大點,真要年過了三十,到希望自己永遠十八歲,不想讓彆人覺得自己老。
“說話作數就好!”乾笑了兩聲,大狗熊張開大嘴,又是‘嗷’的一聲。
好似與他的吼聲相呼應一般,遠方的叢林裡麵,竟在此刻同樣響起了一聲虎吼。
同樣是‘嗷’的一聲,可這兩者之間,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同。
那聲真正的虎吼,好似伴隨著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波動一般。
不僅僅叢林中的樹葉被震的簌簌作響,就連江耀,在聽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渾身上下都根本不受控製,起了不少的雞皮疙瘩。
如果膽子小的普通人,都不需要見到真正的老虎,僅僅隻是這一聲虎吼,都有可能嚇得他們屁滾尿流,肝膽俱裂。
深吸了一口氣,江耀整個人已經平靜下來。
旁邊的大狗熊,更是卷起了袖子,一臉獰笑,直接站起了身來:“都不許和我爭,我要赤手空拳,和那老虎直接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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