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除非自身性命受到威脅,不然,任何人嚴禁開槍。”
“鑒於那夥匪徒喪心病狂,窮凶極惡,有可能依舊還在事發現場沒有退去,我命令,在不確定現場依舊是否還存在有危險之前,所有人不能擅自闖入其內。”
“稍後,我會吩咐黃炳坤高級警司儘快趕往現場,在他抵達之前,任何人不能妄自展開行動。”
……
聽完電話中的彙報,簡sir義正言辭,一連下達了好幾道命令。
掛斷電話之後,他又一連撥打了好幾個電話出去。
作為行動副處長,隻要涉及這方麵的事務,自然由他全權處理。
“各位,之前我說的那一番話,你們可以當我沒說。”重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簡sir一臉沉痛,連眼睛都是通紅通紅。
僅僅微微一頓,他語氣沉重無比,繼續又道:“就在剛剛,我收到消息,深水灣十三號,又可能發生了一起慘絕人寰的滅門慘案。”
“幾名凶徒凶殘至極,彆墅內大院裡麵,橫七豎八躺著將近十具屍首。”
“事情才剛剛發生,現場警力還有所不足,為了避免有意外發生,我已經讓人封鎖通道,避免無關人等妄自闖入破壞現場。”
“彆墅的主人是利昌壽先生,對於香江的穩定繁榮有著巨大貢獻,不過人死已經無法再度複生,善後工作方麵,還需要大家共同努力,確保不會橫生枝節,有其他意外突然發生。”
……
幾句話,簡sir說的痛心疾首,他說著說著,眼角邊還擠出了幾絲老淚。
包括一哥在內的在場其他警隊高層,聽到深水灣十三號又發生慘案之後,有人第一時間已經心中明了,有人卻依舊還是一臉茫然。
直到聽簡sir說起,那棟彆墅的主人是利昌壽先生之後,在場這些人,麵色都變的有些古怪起來。
*
*
深水灣彆墅區,通往山下的山道之上,一輛二手豐田車一路飛馳而來。
坐在副駕駛位上,江耀一邊聽著音樂,一邊感受著從打開的車窗外吹過來的清爽涼風。
大狗熊與兵仔兩人,實在太凶殘了一些,乾掉了利昌和一家人不算,竟然還嚷嚷著什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執意要往利昌壽家裡走上一躺。
拗不過他們兩個,沒辦法,江耀隻能跟著他倆一起過來了這裡。
不過他這人心軟,見不得那些太過於血腥的場麵,所以,他一直呆在外麵的車子裡麵。
“就這麼一點小事,伱們兩個竟然耽誤了半個多小時。”
“在彆墅外麵停在路邊的車子裡麵聽著音樂,我都聽到好幾聲槍響以及陣陣慘叫。”
“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算,你和兵仔兩個,身上又多了幾個彈孔,還弄的一身是血。”
“你們兩個這個樣子,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肯定會誤會我們,認為我們乾了什麼壞事!”
……
瞟了瞟大狗熊與兵仔兩人那身狼狽的樣子,江耀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調侃了幾句。
“殺完人一定得記得摸屍,這不是老板您一直都喜歡掛嘴上的口頭禪嗎?”
“之前在利昌和那裡的時候,被大隊差佬包圍,有點緊張,不小心忘了這事。”
“知道老板您神通廣大,人可敵國,跑來淺水灣這邊找利昌壽報仇,我當然長了些記性,和雄哥兩個把整個彆墅仔細搜索了一遍,自然就多花費了一些時間。”
一邊開著車,大狗熊一邊嘿嘿乾笑了兩聲。
他被關進赤柱也好,阿海與另外一個兄弟身死之事也好,其根本原因,就在利昌壽家的利兆和身上。
甚至於,他被關進赤柱後所遭遇的那幾次暗殺,他都有八成把握可以肯定是利昌壽所為。
因為這種種原因,大狗熊對於利昌壽的怨恨,其實要遠遠強於利昌和那邊。
往深水灣十三號利昌壽的家裡跑了一趟,他這心裡,都明顯舒坦了不少。
“難怪你和兵仔兩個出來的時候,一人背著一個大袋子,原來是發財去了啊!”笑著點了點頭,江耀隨口打趣
了一句。
“大狗熊這貨,見人家馬桶都是金色的,還以為是純金鑄造。”
“準備把那玩意兒都直接帶走,他拿著把錘子敲了半天,結果,就外麵一層鍍金,裡麵都是陶瓷。”
“見到他趴在衛生間裡麵敲馬桶的那傻比樣子,差點沒把老子直接笑死!”
後邊的兵仔,給大狗熊拋來了一個鄙視的白眼,他哈哈大笑道。
“我經常聽彆人說,有錢人家裡的馬桶都是純金的。”
“利家在香江也算是頂級豪門了,我哪知道他們這些小氣,用的馬桶都僅僅隻是鍍金。”
“要早知道這個樣子,我敲個屁的馬桶啊!”傻笑了兩聲,大狗熊解釋道。
不遠處的山道上麵,幾輛警車停在路邊,十餘名差佬已經設好了路障,正對著來往車輛一一進行檢查。
“老板,我們怎麼辦?”
“是直接衝關,還是停下接受檢查!”作為司機的大狗熊,見到這一幕之後,他趕緊開口,詢問道。
當然,他這並不是緊張,親眼見過自家老板那身逆天本事的他,相反,在如今這個時候,他似乎還有點小興奮。
“衝什麼關,我們又不是什麼壞人,那樣子一個弄法,彆人還以為我們做賊心虛。”
“車速放緩一點,我們慢慢開過去。”
“見到車裡麵坐的是我們這幾個良好市民之後,我想,關卡那裡的幾名阿sir,肯定會做出最明智選擇來的。”
眉頭微皺,當江耀看到關卡之處,一臉緊張正不時望向這邊方向的那位重案組總督察鄭繼發之時,他若有所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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