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四眼林,是一個三十來歲,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眼鏡男。
對於這間囚室而言,此人完全就是新人一個,因為猥褻女童罪被關進這裡還不到一個星期。
“雄哥,牆壁肯定是白色的!”畏畏縮縮,四眼林老老實實回應道。
“放你娘的狗屁,牆壁明明就是黑色的。”
“還是大學生呢,這麼多年的書,讀到狗身上去了,連這點常識性的東西都不懂!”
麵色一沉,兵仔一揮手。
囚室裡麵另外幾名獄友,跟個狗腿子似的,立馬衝了過去,衝著那四眼林就是拳打腳踢。
人不狠,站不穩,這是兵仔向來所奉行的行事法則。
剛被關進赤柱的時候,他確實被不少社團成員所針對,那個時候,他去浴室裡麵洗個澡,都有人往他身後丟肥皂。
憑借一股狠勁,他不知乾了多少架,還弄殘了好幾人。
監獄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奉行叢林法則,兵仔的狠辣,震懾住了那些找他麻煩之人的同時,也令得不少人開始往他身邊聚集。
這幾年下來,他在這監獄南區,早已經打出了威名。
彆說在這間小小囚室裡麵,就算到了外麵,他依舊是監獄裡麵有數的幾位獄霸其中之一。
白天外麵勞動改造了一整天,晚上回到囚室裡麵,他肯定得找點樂子來打發一些時間。
四眼林所犯下的案子,向來為獄中其他犯人所不齒,再加上又是粉嫩的新人,他自然而然成了兵仔幾人用來取樂的目標。
“黑的,牆壁是黑的,雄哥,我錯了,饒命啊……”抱著腦袋縮成一團,四眼林被那幾位獄友揍的哇哇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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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雄哥,給這小子一點教訓就行,彆把他打壞了。”
“我就喜歡看著他在我身下歇斯底裡瘋狂掙紮的樣子,真要把他揍暈過去了,我肯定會少上很多樂子。”
“這漫漫長夜,沒地方發泄這過剩的精力,我會很難熬的。”
與兵仔一般,同樣叼著一根香煙在邊上看戲,綽號基佬榮的那名壯漢,乾笑了兩聲,幫那四眼林求情道。
這家夥,是某個社團內的紅棍,身手也還算可以。
他雖住在這間囚室裡麵,但卻是這監獄南區另外一名獄霸手下的心腹之一。
“基佬榮,你大半夜背刺四眼林的時候,能不能離老子遠點,少哼哼哈哈幾句……”一臉鄙視,兵仔狠狠瞪了那家夥幾眼。
可就在這個當口,剛剛還在嘻嘻哈哈的基佬榮,腦袋一歪,竟倒在床上就此昏睡了過去。
還不僅僅隻是他一人如此,囚室內其餘幾人,包括被揍的慘叫不斷的那四眼林,同樣人事不省,突然昏迷。
“這是……”看著一個個獄友莫名其妙突然倒下,轉瞬間就剩自己一人還依舊清醒,兵仔驚疑不定,他刷的一聲站起身來,目光向著囚室門口望去。
‘咯吱’一聲輕響,厚重的囚室鐵門被緩緩推開,一個若隱若現,存在感極低的黑影,自門口飄然而入,出現在兵仔的麵前。
“耀叔,這麼多年不見蹤跡,很多人都傳言說你已經死了。”
“我就知道,以耀叔您的本事,就算誤入異域,也肯定會活的好好的,絕對不會有事。”
見到麵前江耀那張熟悉的麵孔,寧願流血,卻從來不願意流淚的兵仔,因為情緒的極度激動,連說話的聲音都似乎有點哽咽起來。
“才剛剛歸來,知道你進入了赤柱這個消息,我二話不說,便連夜闖入赤柱,一路找到這裡!”
“虧我還以為,這些年你在這裡吃了不少苦頭。”
“待在這赤柱監獄裡麵,你小子,這小日子過的似乎不錯啊!”
給了兵仔一個白眼,江耀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