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紅磡區,某酒店一間客房之內。
靠近窗戶的茶幾兩邊,閆科長與燕玲兩人各自坐在一張椅子之上。
陪著他倆一起從淺水灣六十八號彆墅內離開的範思晴,陪著他倆去了趟醫院,在確定燕玲隻是身體虛弱,並沒有其他什麼大毛病之後,她匆匆忙忙,已經先行離去。
畢竟,人家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忙,和他倆一起去拜見江耀,都僅僅隻是好心幫忙而已,不可能一直陪著他們兩個。
“身體情況如何?要不要直接躺去床上?”端起茶幾上剛泡好的那杯茶,閆科長淺飲了一口,詢問道。
“放心好了,之前醫生不是說了,我僅僅隻是有些體虛而已,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過來。”
麵色依舊蒼白一片,燕玲的麵上勉強擠出幾絲微笑。
僅僅隻是頓了頓,她麵帶疑惑,繼續又道:“對了,領
導,在淺水灣六十號彆墅內那間書房中的時候,我到底怎麼昏睡過去的?”
拍了拍腦袋,燕玲再一次詢問起了這個問題。
之前,她已經就此詢問過閆科長,隻不過,或許是因為當時有範思晴這個外人在,在這個問題上麵,閆科長並未給她具體的答複。
“還能因為什麼原因,當時,那個江耀僅僅隻是看了你一眼,你便倒在地上睡了過去。”麵色複雜,閆科長歎了口氣,回應道。
“我就知道,肯定是那姓江的動的手腳。”
“明知我們身份,他依舊敢對我動手,這個人,無法無天,行事肆無忌憚。”
“此地如果不是香江,要換做國內的話,他這樣的做法,我肯定會讓他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做人民專政!”沉著一張臉,燕玲咬牙切齒,恨恨的說道。
她年紀雖不算很大,但參加工作卻已經好幾年時間。
在她的職業生涯裡麵,隻要是被她們找上門去之人,社團大佬也好,身家不低的那些富豪也好,隻要她擺出自己身份,那些人要麼戰戰兢兢,要麼恭恭敬敬,對她們的要求配合無比。
如同江耀這種絲毫不將她們放在眼中,敢肆無忌憚向他們直接動手之人,她真的還是頭一次遇見。
身為國安六處其中一員,她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被弄的如此窩囊過?
“你也知道這裡是香江不是國內,那個江耀是個性子,我們也早有研究,當著他的麵,你一再挑釁,就不知道收斂一些嗎?”給了燕玲一個白眼,閆科長訓斥道。
“領導,讓我扮黑臉,這不是您交代的嗎?”燕玲一愣,她滿臉委屈,嘀咕道。
“讓你扮黑臉,是我交代的,這確實沒錯。”
“可人家都已經能夠腦袋擋子彈了,有著這樣的底氣在身,你覺得他會顧忌我們身份?”
“你啊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些看不清形勢。”
“這一回吃過虧之後,希望你能長一長記性。”
“江耀這種人,放在古代,幾乎已經可以說是陸地神仙之流。”
“幫你說了不少好話,人家願意放你一馬,沒直接讓你不明不白意外身死,就已經算是不錯,還想報複他?我勸你還是不要抱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比較好點。”
沒好氣的輕哼了一句,閆科長警告道。
他和燕玲所在的這家酒店,是他挑選的,與淺水灣六十八彆墅之間的距離,大概在五十公裡左右。
對於江耀所說的相隔五六十公裡可以讓人昏睡過去之事,沒有親身體驗過,他對此肯定是半信半疑。
他這樣的人,給上麵交的報告裡麵,會儘量避免‘應該、可能、大概’之類的字眼。
將入住之地選在這裡,他自然是為了確認江耀口中那番話的真實性,這樣子的話,無論是寫報告,還是接受上麵問話之時,他都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複。
“看著我一點,我現在給江耀打個電話。”
“他在淺水灣,我在紅磡這裡。”
“我想確認一下,他是否真有本事,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讓我人事不省昏迷過去。”
交代了燕玲一句之後,閆科長拿起電話,直接撥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