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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思索了一陣,江耀站起身來。
也懶的繼續在山林中亂竄,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開始修習起莽荒龍拳來。
這地方,倒是人跡罕至,他修習莽荒龍拳的動靜就算再如何驚人,也根本不擔心被人看見。
與自己家裡那空曠無比的草坪上麵相比,這邊地勢要複雜許多,還有著一棵棵樹木雜亂無章屹立在周圍,給他造成了一些障礙,令得他拳腳有些施展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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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德機場,從京都飛往香江的一趟班機從天際落下才剛剛停穩。
機艙門打開,帶著一副蛤蟆墨鏡,周公子挺著胸膛,自其內大步走了下來。
上一次與他一起的那個老劉,並未跟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的,是兩名看似保鏢的黑衣大漢。
幾天之前,他與江耀通過電話。
電話裡麵,他跟江耀說起過的那支百年野山參的原主人,被他用個莫須有的罪名,送去裡麵蹲了幾天。
今天,那人終於屈服,老老實實將野山參交到了周公子的手中。
看在此人這麼識趣的份上,周公子不僅僅還了他清白,更是給了他三百塊加一麵錦旗。
東西得手之後,他根本沒做任何耽擱,直接訂購機票趕來了香江。
上一次,他從江耀這裡學了虎煞練形的前麵一兩招。
僅僅隻是隨便練練,他已經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這門功夫所帶來的莫大好處。
也就是每天起床之後,將那兩個招式練上那麼十來分鐘,如今的他,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不僅僅身子骨健壯了一些,和女孩子玩遊戲的時候,原本不借助藥物最多三十秒的他,現在已經能堅持好幾分鐘時間。
既然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那兩個基礎招式所帶來的好處,隻要有機會,他自然想把後麵的幾個招式也全部學到手中。
登機之前,他其實給江耀打過電話。
隻可惜,裡麵一直提示用戶不在服務區內,始終都無法接通。
從飛機上走下來之後,他拿起手機,再度開始撥打起來。
“這個江耀祖,到底搞什麼名堂?”
“我特地從京都飛過來給他送野山參,他電話竟然一直都無法打通。”
再一次無功而返,悶悶不樂,周公子一臉不滿,嘀咕了幾句。
以他的人脈關係,在香江這裡,除了江耀之外,自然不會再無其他熟人。
不說其他人,就說項十哥那裡,周公子一個電話過去,他肯定屁顛屁顛來的飛快。
“算了,我們直接去旺角!”
沒打通江耀的電話,他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
隨後,他一揮手,衝著手下兩名保鏢招呼了一聲,直接大步向機場外麵走去。
既然是來給江耀送野山參的,他也懶的再麻煩其他人了。
江耀手下的那個兵仔,一直混跡於旺角那裡,此事他自然知曉。
打不通江耀的電話,周公子自然隻能去找兵仔。
走出機場大廳,幾人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往旺角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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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貢,叢林之中。
修習莽荒龍拳,沒有足夠的補藥來補充消耗的情況之下,江耀唯有補充大量食物,才可以令的自己不至於饑腸轆轆,餓的兩眼發黑。
他那一立方米的儲物空間裡邊,雖存放了不少食物,但那類快捷食品用來充饑還行,想在練武之時補充消耗,效果卻實在非常一般。
修習莽荒龍拳僅僅一個多小時,江耀便停止了修煉。
感覺身體有些疲累的他
,就靠在一棵大樹樹乾上,僅僅隻是稍微打了一個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已經沉沉睡了過去。
“山林中起霧了?現在什麼時候了?”
伸了個懶腰,江耀一臉疑惑,掃了掃四周。
白天的時候,山林中的視線便非常不好,這大晚上的,周圍有迷霧環繞,頭頂上那一棵棵大樹的濃密樹冠,更是令的月色都無法滲透下來。
剛自沉睡中醒來的江耀,雖說很容易適應黑暗,但以他的目力,都很難看清楚十米之外的情景。
直到他靈機一動,將修行莽荒龍拳之後所擁有的氣血之力依附在眼睛上麵之後,他視野才開闊一些,勉強可以看清楚二三十米之外的一些情景。
拿起手機,他本來是想看一下時間,也不知道,是手機沒電,還是受其他什麼未知因素影響,手機屏幕上麵漆黑一片,根本就無法顯示出任何東西來。
他手腕上戴著的那塊石英手表,同樣也莫名其妙停止了走動。
“這怎麼回事?是因為內磁場紊亂嗎?”
“那這麼說起來,我僅僅隻是小睡了一會兒,這山林中真有什麼異常出現?”
剛從睡夢中醒來,原本還有點迷糊的江耀,整個人一個激靈,他刷的一聲站起身來。
微閉著眼睛,他首先感應了一下自己留下的那些精神烙印。
進入山林之前,他留在那些店鋪老板身上的精神烙印,好似因為某些原因被硬生生隔斷了一般,他再也察覺不到絲毫蹤跡。
睜開眼睛,他掃向四周。
依舊是一棵棵大樹,依舊不時可見嶙峋亂石,可在那濃濃的夜色與那些濃霧的輝映之下,江耀卻覺得,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好似有種不真實的古怪感覺。
“誰……”不經意間,他好似看到不遠處的一叢灌木附近,有道黑影一閃即逝,
一聲輕喝,江耀快如閃電,直向那叢灌木所在位置激射而去。
速度全力爆發的他,短短一瞬之間,便已經跨越二十餘米距離,出現在那灌木叢附近。
剛剛,他明明看到一個背著登山包的身影沒入灌木叢後麵,可現在,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搜索了好幾遍,不要說人,連小動物他都沒見到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