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香江這邊的道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一條好漢,就算現在,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個個社團老大,在他麵前同樣得低下頭顱,恭恭敬敬喊上一聲峰哥。
“我隻是一普通的生意人而已,贖金給了,阿钜也已經平安了,其他人要做些什麼,已經與我們曹家沒有任何關係。”
“那五億贖金,既然已經給出去了,我就沒準備再拿回來。”
“警方也好,各大社團也好,他們想做些什麼,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哪方人如果運氣夠好,能從綁匪手中拿那回五個億,那也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我的意思,阿峰你明白了沒有?”
微閉著眼睛,曹仁禮思索了一陣,他正
了正身子,緩緩開口說道。
這些做大佬的,說話總是喜歡藏著掖著,想表達什麼意思,又不直接說明。
作為他的絕對親信,幫其開車快二十年時間,阿峰肯定是能夠領會曹仁禮這番話的意思的。
僅僅隻是略微一愣,他隨即點了點頭,應承道:“明白,不管是警方還是各大社團那邊,老爺您的意思,我現在就交代下去。”
他正準備就此退離,皺著眉頭正思考事情的曹仁禮,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等一等,阿峰!”深吸了一口氣,見到阿峰頓住腳步之後,他繼續開口吩咐道:“幫我訂機票,接回阿钜之後,明天,我準備去京都一趟。”
“在香江,沒有幾個人敢對我曹家下手,那幾個綁匪,肯定是對麵來的過江龍無疑。”
“香江定不了的罪名,那邊可以,無非是多投點資金過去而已,相信那邊很樂意提供方便,給阿钜一個公道的。”
看似麵色平靜,可曹仁禮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他那捏得緊緊的拳頭上麵,已經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
“嗯,馬上就去!”點了點頭,阿峰轉身向外麵走去。
揉了揉腦袋,似乎整個人都很疲憊一般,曹仁禮靠在客廳沙發上麵,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
*
西貢,靠近海邊的一座廢棄木屋裡麵。
原本的那輛破舊麵包車,早已經被刀疤劉幾人中途丟棄。
雖說拿贖金的過程中,一路都是順順利利,但他們也沒心大到繼續開著那輛麵包車四處晃悠。
幾噸重的鈔票,運送起來很不方便,他們現在的交通工具,已經換成了一輛六七成新的廂式小貨車。
這輛貨車也好,之前使用的麵包車也好,牌照都是假的,車也都是他們偷來的。
沒辦法,他們兄弟幾個手中資金有限,根本拿不出太多錢來。
當日,他們去買AK的資金,都是找老鄉暫借的。
譬如說給他們送飯的那個何老板,王建便從他手中借了好幾萬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刀疤劉幾個才會想到將他拉到這個事情裡麵來。
眼前這間木屋,是他們早就已經約定好的藏身地點,不僅僅隻是刀疤劉與大狗熊兩個,就連放走曹大公子之後的王建和阿海,都已經和他們彙合到了一起。
大袋大袋的鈔票,自車廂內被幾人提下來,送進那間木屋之內。
僅僅隻是搬錢,便已經將刀疤劉幾人累的不輕。
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從袋子內倒出來的一疊疊鈔票,幾人相視一望,都忍不住心中的興奮,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發了,這次真的發了,退役後我在家裡種地,也就是餓不死而已,根本就見不到什麼餘錢,一年辛苦下來,能攢個幾百塊就已經是老天保佑。”
“足足五億啊,我種一千年的地,估計都賺不回來。”
“我老爹天天跟我嘮叨,說什麼呆在農村沒前途,分完錢回去之後,我第一時間買個城市戶口,然後在縣城裡買個大房子,讓家裡老兩口好好享一下清福。”
“我們四個人,這筆錢怎麼分?老大,你做主!”
……
有人在鈔票上打滾,有人抓起一疊疊的錢直往天上扔,短暫的瘋狂之後,大口熊王建幾個做到一起,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作為他們團隊首領的刀疤劉,卻一直愁眉不展,看著幾位手下兄弟都望向自己,他歎了口氣,說道:“分錢的事情,不用著急,過兩天再說。”
“在此之前,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些什麼?”
“還記得我跟伱們說過的那神秘人嗎?那人的目的,如果真是我們拿到的這筆贖金,有他在背後盯著,這筆錢,我們拿不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