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言恢複意識,才發現她泡在一個大桶之中,一縷縷清新的草藥香氣鑽進她的鼻中,令她的精神也是快速的恢複了過來。
那種飽含憤怒之時她全身傷口崩裂的痛感還曆曆在目,但這個時候,她隻覺得傷口的地方有一種清涼之感,那種灼熱撕裂的疼痛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你醒了。”
在打坐調息的蜃樓睜開眼睛。
“你救了我嗎?”
最後的記憶現在已然是有些混沌,她依稀記得最後看到的蜃樓那張麵無表情的臉。然後在這之前。。。
她猛然一驚,自己似乎是一刀從蜃樓的肩膀穿了進去,但現在從蜃樓的身上,並未看到什麼異樣。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可能就不會那麼好運了。”
“對不起。”
但蜃樓這個時候搖了搖頭。
“說對不起沒有意義,你心魔不除,下一次再碰見這些西南暗徒,你依舊無法抵擋。我能救你這一次,但如果是單獨麵對你又將如何呢?”
“你這樣是成為不了強者的,弱點太明顯,又如此的致命。就算實力不如你的人也可以把你置於死地。”
看著墨言不說話,蜃樓也沒有這麼急著去逼迫她做一個選擇。而是選擇先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給理清楚。
那隻大公雞的確是這種幻術展開的真實的媒介,兩個人也的確是第一時間就陷入了幻境之中,但和墨言不同的是,這種幻境僅僅困住了蜃樓半分鐘他便是脫離出來。
但是當他醒來之後,墨言已經不見蹤影了。
也就是說,墨言從村口之後,在裡麵的所有東西,都是幻境的內容。其中也包括蜃樓本身,那是墨言想象之中他的樣子,其他東西,都是施術者加入的東西。
陷入這種幻境之中,不需要施術者親自動手,墨言的身體便會自主的損傷,而且損傷的程度幾乎是呈現指數上升的,也就是說呆的越久傷害越嚴重,這也正是為什麼墨言直到進入了幻境許久之後方才有了那些內出血的症狀。
蜃樓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去救墨言,問題的根源並不在於此,而在於那個施術者,否則就算是找到了墨言。在墨言的眼中,他恐怕也隻是一個麵目可憎的敵人。
“那個施術者呢?”
“重傷跑了。”
蜃樓並沒有能乾掉對方,當然他也可以追擊,這樣追擊出去這個人是必死的。但已經耗費了很多時間,他擔心繼續追擊墨言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因為就算是施術者死了這種幻境也不會停止。
但是必須要等到施術者無法持續施術,蜃樓才有機會把她拉出來。也就是有了最後那一幕,當時情況緊急,想要製服那個情況下已經有些瘋魔的墨言,還需要一點時間,但是那個時候損傷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再下去恐怕會造成無法逆轉的臟器損傷。
雖然不至死,但如果要這樣躺在床上幾個月,甚至一年兩年的時間,那也絕對不是他們兩個願意的。
最快速的方法,在對方出招的瞬間固定住對方。
“墨言,如果你心性夠堅定,那麼就算是陷入在這幻境之中也不會造成這麼大的損害。這種悲憤和恐懼加速了損害的過程,你又在受傷的情況下強行調動力量,這才昏迷了四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