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實驗？”楚楚表情古怪。
“我想小小地強化一下無饜凶物。”蘇易比劃了個“小小”的手勢。
但楚楚不信。
這家夥搗鼓的東西，何曾小過？
不過，她也來了興趣，沒有阻攔，點頭道“你準備怎麼做？”
嗷嗚
無饜凶物顯現身形，依舊是非獸非禽，形態詭異而扭曲，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彌散著凶氣和殺機，氣焰熏天。
吼
唳
蘇易也點亮大椿之匣，獸吼與鳥鳴交織，一道半獸半禽，形態高雅而威猛，氣息高不可攀的玄獸顯現。
羽衣麟雀。
兩者並立，站在一起時，氣質截然不同。
就像是硬幣的兩麵，就像是小混混和書呆子，完全對立。
“你想對無饜凶物用混元武裝？”楚楚看了一眼，不禁搖頭，“混元武裝能武裝普通玄獸，但無饜凶物可是外祟向的玄獸兩者規則相互排斥，八字不合的。”
蘇易卻沒多說，直接下令道“麟雀，武裝起來。”
嗖
羽衣麟雀飄然而起，身形化作扁平，如同一襲仙人羽衣，披掛在無饜凶物身上。
但果如楚楚所料，兩者根本無法融合。
就像水和火，光與暗，截然對立的屬性，又怎能交融？
楚楚望向蘇易，好像在說早說了
她卻看到，蘇易掏出了一物。
“暴君之顱？”楚楚柳眉微蹙，麵有疑惑。
蘇易看一眼暴君之顱，表情也有些複雜。
暴君之顱的特性極為詭異，隻有一個效果，叫“無道敕命”。
這“無道敕命”，是無道昏君的敕命，是不講規則的亂命，卻偏偏無法違逆，無從抗衡。
它能言出法隨，強行改造麾下玄獸，扭曲其底層規則。
打個比方，“力量”、“六臂”、“火焰”等詞彙，就能令被敕令的玄獸力量大漲，生出六臂，噴吐火焰。
但蘇易卻極少使用它。
原因很簡單，代價巨大。
“無道敕命”一旦結束，反噬則瞬息而至。“力量”，能令玄獸血肉枯萎；“六臂”，能令玄獸前肢破碎；“火焰”，則會帶來大麵積燒傷。
而蘇易自身也不好過，將陷入長久的“乾涸”狀態，體內一絲靈力也無。
當初，蘇易僅僅使用無道敕命改變羽衣麟雀的形態，化出貔貅相和天祿武裝，就遭來了巨大反噬，痛不欲生。
而讀了那本暗麵外祟評鑒指南，讀了失道暴君的種種資料後，他才明白暴君之顱的真正用法。
想要減小代價，也是有方法的。
簡而言之，模糊化指令。
譬如，你想要“火”，不能說“火”，可以說“燥起來”，或“燃燒吧”。這樣，描述沒那麼精準，就能大幅降低反噬。
蘇易也看透了一些東西。
這特麼不就是某些領導的“不粘鍋”絕技？
遇上呈上來的文件，不說“是”或者“否”，而說“已閱”。從來話不說透，不置可否，雲遮霧繞，讓未能領會領導的良苦用心。
“骨肉相連。”蘇易暗暗吐槽，遙遙一指羽衣麟雀。
他的目的，是讓羽衣麟雀轉換屬性，化為外祟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