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唯一的弟弟王策,不止沒有吸取教訓,反而走得更偏!
他仿佛是為了證明什麼,反而鑽研種種邪道規則,都是關於諸多邪靈,眾多外祟的。
可能,王策是想證明,自己即便鑽研邪道規則,也能守住本心。
但邪道規則又哪是那麼容易領悟的?
那些邪教徒的規則,大多來自邪靈的“賞賜”,而非自己領悟。
於是,王策明明天賦出眾,捏造的玄獸卻難產了。
胡飛沒有勸阻孔明德,也是期望,孔明德能將對方勸回正途。他已經勸了不止一次,卻收效甚微。
“孔明德,人各有誌。”殊不料,王策隻是淡淡一笑,態度堅決,“道隻是道,隻是用來走的,隻要心是正的,就無所謂正道邪道。”
孔明德聞言,不禁皺眉“但有的道寬,有的道窄而且,旁門左道,又哪裡抵得過康莊大道?”
“每個人眼中的道都是不同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王策神情沉著,“你眼中的小道,或許並不像伱想象中的那麼窄。”
孔明德眉頭皺得更緊了旁門左道,也能走寬?
十一樓,造物間。
“融化了?”莊詩韻一臉震驚。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顆血脈孢子居然融化了,化為一灘血肉!不止是血脈孢子,其中所有的異獸器官都在消融,仿佛被腐蝕,化為爛泥一般的渾濁血肉。
第一眼時,莊詩韻幾乎要懷疑捏造失敗了。
但,那消融的血肉中,卻偏偏流溢著濃墨重彩的生機,甚至比普通的玄獸還要強烈十倍不止!
而轉瞬之間,它們流淌,彙聚,交融,最終合為一體。
但在莊詩韻眼中,那僅是簡單堆壘,成了個圓柱體。
像個,血肉蠟燭?
“這是什麼形態?”莊詩韻眨眨眼,一臉迷惑。
刹那間,無數眼球在蠟燭上睜開!
每一隻眼球,都彌散著磅礴氣息和濃烈生機,像一個個完全獨立的個體,而非某個生物的器官。它們四下張望著,眼珠亂轉,而氣息相互交織,傾軋,又形成某種合力,狂風颶浪般席卷整個房間。
接著,點燈。
蠟燭的上方,一點血焰亮起。
火焰猩紅,似以骨為芯,以肉為燭,以血為燃料,有火卻無光,妖冶詭譎到了極點。
而後,火焰開始舞蹈。
它似乎有著獨立的生命,在翩翩起舞,如同某種褻瀆的儀式,又像是某種邪靈的讚歌,旋轉,跳躍,不停歇。
舞蹈中,火焰越來越大,越來越熾盛!
而整個蠟燭,似乎也跟著一唱一和,氣息漸漸和諧,渾然一體。
蠟燭活了過來,開始向外舒展。
那一顆顆眼球,竟化為一根根羽軸,上下長出斑斕的毛,簌簌舞弄,氣息森森。整個蠟燭微微舒展開來,漸漸顯露出形態,姿態像是環著頭部的大鳥。
嗡
虛空在劇烈震顫!
似乎,整個世界,整個天地,整個寰宇都在排斥這個即將誕生的生靈。不,更像是恐懼著它,恐懼著它的誕生。
牆壁,地麵,竟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似被那熏天赫地的威壓侵染。
“這是”莊詩韻心頭一寒。
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一頭山君!
而且,是一頭極為強大,極為恐怖詭譎的山君。
火焰的舞蹈越來越熾烈,上下紛飛。
那頭巨鳥,也在隱約成型。
形態上,它像是一頭鳳凰,但色彩是妖異的斑斕,頭部的羽冠,居然是一團火焰。
無數訊息浮上心頭。
“道左生鸞。”蘇易眼神微動,暗暗地道,“伴生異能是,活體獄火,血肉冗餘,奪生羽翎不錯,果然很強!”
這每一個異能,都和他猜測的如出一轍,卻更加強大瘋狂!
他麵露滿意。
就在這時,一股浩大正氣的威壓襲來。
“嗯?”蘇易微微一呆,“隔了整整兩層樓,怎麼會?”
電梯裡,他分明能感覺到,孔家那少年的玄獸僅僅是地祇中品,威壓還達不到這裡怎麼一會功夫,就到地祇上品了?
似被氣息驚動,道左生鸞刹那睜眼!
它睜的,卻不是腦袋上的眼睛。
道左生鸞一身的羽毛上,每一根羽毛竟都睜開一隻眼睛,眼睛碧綠,閃爍詭異幽光。一股雲垂海立般的暴虐氣象呼嘯而出!
兩道氣息碰撞,那號為至剛至大的浩然正氣,居然一觸即潰,瞬間萎縮。
而道左生鸞的扭曲鳳威,則如附骨之錐,洶洶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