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蘇易來到特遣組,和王佐會麵。
“冥婚,又不是簡單的冥婚?”他一頭霧水,疑惑地道,“頭兒,你什麼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
王佐斟酌半晌,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事情起因,是沔陽市邊上的大壩村裡,有一戶張姓的人家死了女兒。”
“橫死嗎?”蘇易眼神一動,登時警覺。
“那倒不是”王佐搖搖頭,似有唏噓,“那家女兒是患病而死,且久病臥床,並無不妥之處。但不妥的,在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蘇易正襟危坐,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當天夜裡,有一賊眉鼠眼的老頭上門,說想要這家女兒的屍體,給自家的兒子配冥婚。”
“那戶人家當然不同意。”
民國時期的黃金主要分兩種,1兩與10兩,1兩重的金條,俗稱“小黃魚”;10兩重的金條,俗稱“大黃魚”。
不過,從異象的規模來看,這作祟的異獸,很難超過山君品相。而且,薑若兮才剛剛失聯,應該沒有太大危險。
蘇易摩挲下巴,思索著道“從以上情況來看,像是女孩在吸取她一家人的生機,即將死而複生。那若兮是怎麼鎮伏異象的?”
“然後,老頭告辭,說一周後會前來娶妻。”
“而那一家的其他人,卻越來越虛弱,形容枯槁。”
八條大黃魚的價值,拿國際金價一乘就知道了。
“她走後的第一天,一夜之間,大壩村的所有米糧都消失無蹤,不知是被偷走,還是被吃乾淨了。”
這前後異象,根本看不出半點瓜葛,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但發生時間如此之近,兩者卻明顯絕非孤立事件。
“大黃魚?”蘇易聞言,大為驚訝。
不對勁啊
“接下來,詭異的事情就開始了。”
“報告中,有一名村民信誓旦旦地說,看見女孩的手指動了動”
聽到這,蘇易也愈發鄭重。
“但,在她走後,新的異象又誕生了。”
王佐則繼續道。
“組長,伱是能者多勞嘛就因為這樣開闊的胸襟,咱沔陽特遣組才在你的指導下蒸蒸日上。”蘇易汗顏,趕緊拍了個馬屁。
“拍什麼馬屁,現在在說正事呢!”王佐明明很受用,卻口是心非,又繼續描述情況,“那家人為救女兒,早就花光積蓄,家裡一貧如洗。自然,他們沒能按捺住貪念,答應了下來。”
“他們救出奄奄一息的一家三口,然後報告了特遣組。”
“但,老頭給的太多了”
他自然清楚,王佐口中的大黃魚,並不是真的魚,而是民國時期的黃金。
“情有可原”蘇易點點頭。
“這就是奇怪之處了”說到這,王佐麵色古怪,“等薑若兮到達,那女孩又重新乾癟,並且發臭,再無複蘇跡象。”
“還用你說?”王佐瞥了對方一眼,“而我們後來專門調查過,這老頭身份成謎,就像從老鼠洞裡鑽出來的一樣,附近根本沒有人見過他。”
“到今天,她就失聯了。”
“你小子除了鎮壓異象,其餘的事情向來是能推就推,一不收割材料,二不參與善後工作,三不寫異象報告,當然什麼也不知道。”王佐斜乜對方,不爽地道,“你知道我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嗎?要不是看你真有本事,早把你開了”
“老頭臨走前,說想要看一眼屍體,據張姓一家人說,他在觀看時,似乎動了什麼手腳。”
“接下來的幾天,女孩的屍身不止沒有腐爛,反而越來越鮮活,甚至皮膚變得白皙紅潤。見過的人都說,她就像是睡著,根本不像死人。”
“於是,第三天一早,也就是昨天,薑若兮就趕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遭殃的則是大壩村中的家畜。雞鴨豬狗等都被吃掉,白骨堆在村中央,就像是古代的京觀,應該是在示威。”
蘇易聽完,麵露沉吟。
“等等,既然這樣,老頭賊眉鼠眼,頭兒你怎麼知道的?”蘇易發現華點,疑惑地道。
王佐點點頭,繼續道“薑若兮到達後,仔細調查一番,卻無半點異象痕跡,也根本找不到那賊眉鼠眼的老頭。她百般無奈,隻能先行趕回。”
“他居然拿出了八條大黃魚!”
蘇易沉吟著,不禁皺眉“頭兒,不對勁啊正常的人,即便有錢,也不會拿民國時期的黃金做交易的。這老頭身上,透著些古怪。”
“終於,在有一天晚上,那家人的小兒子爬出屋子,哭喊著大叫救命,村民們這才感覺不對勁。”
“異象報告?”蘇易微微一呆,“我怎麼從沒寫過?”
“看樣子,那一家三口離開,屍體失去了生機滋養,異象自消了。”蘇易做出猜測。
“當然是薑若兮回來時,在異象報告裡記錄的。”王佐輕哼一聲。
“蘇易,特遣組眼下人手短缺,隻能由你來跑這一趟了。”王佐拍拍對方。
“沒問題,”蘇易咧嘴一笑,保證道,“我正好也想出去走走放心,我一定把薑若兮全須全尾的帶回來。”
嗖嗖嗖
一道黑影穿梭於林間,上躥下跳,如履平地。
禍祟之犬。
而蘇易趴伏在禍祟之犬的背上,低頭看著手機,一臉狐疑。
薑若兮失蹤,他當然是第一時間出發,以免夜長夢多。
不過,手機定位信息,卻讓蘇易感覺奇怪。
“根據手機信號的定位記錄,若兮最後消失的地方,不是大壩村,而是大壩村旁邊的這座雄雞山”
可
為什麼會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