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魈、覆象剛巧都在其列。
兩人的失望,是來自某種“褲子都脫了,給我看這個”的情緒。
他們望向蘇易。
“彆急,”蘇易泰然自若,嘴角浮起一絲狡黠,“這才剛剛開始呢……”
“的確。”燕趙恍然,讚同道,“兩頭玄獸,分彆隻用了‘不遏’和‘專殺’,各自還剩一個伴生異能呢~~”
蘇易笑而不語,卻並沒有出言讚同。
……
緊接著,像是被燕趙提醒,兩頭玄獸不約而同,同時動用了另一個伴生異能,愈發聲勢浩大。
狂魈猿啼不止,目眥欲裂,瞳孔中無數血絲橫生,有道道紅芒波紋般散開,橫掃八方;而覆象一仰頭,則是發出驚天動地的恐怖咆哮,音波形成有形漣漪,席卷四周。
“嘶~~”
這兩者,一為氣勢壓製,一為澆滅心智,且無分敵我,蘇易、燕趙等人被波及,都是手腳發軟,差點就給這二位跪了。
“都被削弱,戰鬥應該要見分曉了……”燕趙艱難抬頭,望向場中央。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無比詭異的一幕。
“怒睛”與“猊吼”迸發,兩頭玄獸首當其衝,被負麵效果籠罩,可讓他萬分不解的是,兩頭玄獸不止沒有陷入虛弱,反而是愈發強橫,也愈發狂暴。
“怎麼回事?”燕趙瞳孔收縮,聲音乾澀。
李庚生也望向蘇易。
“很簡單,因為自身的提升,高於對方帶來的削弱。”蘇易自然是樂於解惑的,似笑非笑,“那道小學應用題還記得嗎?一個水池有兩個水管,一個進水,一個出水……”
“等等,”燕趙當然沒興趣複習小學數學,眼中精芒一閃,“這麼說,‘不遏’和‘專殺’,都是可以持續疊加的?有沒有上限?”
蘇易聳聳肩“不知道,沒見過。”
兩人又一次目瞪狗呆。
沒見過,幾乎能和“沒有”劃等號了!
這兩頭玄獸,究竟能強化到什麼程度?
……
狂魈血灌瞳仁,有怒氣遊走全身,令之血脈賁張,一根根青筋凸起,整個身形膨脹了五成有餘,還在繼續膨脹!
怒氣在鍛打它,在錘煉它,更在強化它,變得更快,更凶猛,也更有力,甚至在衝擊生命的桎梏,全方位超越地祇品相,乃至於邁向城隍。
“怒不可遏麼?名不虛傳啊……”蘇易兩眼放光,稱奇不已。
麵對如此對手,覆象卻並未落於下風。
為應對更強更猛的狂魈,它的肌肉如水流動,體態不斷調整變化,時而精瘦,動作靈活,時而粗壯,力大無窮。
與此同時,其體表紋絡和銘文也配合著體魄變遷,一次次破碎重組,有時筆畫虯結,強化防禦,有時筆觸靈動,增加速度。
就像生物適應環境,它則在“適應”對手。
這才過去五分鐘,兩頭玄獸的戰鬥,已然提升了一個等級。
“現在,是我期待的樣子了……”燕趙由衷感慨。
“啊?你說什麼?”獅吼陣陣中,李庚生捂住一隻耳朵,空閒的手則拿著手機在拍攝。
這種級彆的惡鬥,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當然要拍一份留作紀念。
……
沔陽中學,門口。
一輛“仰望u9”在刺耳刹車聲中停下,車門開啟,探出一隻紅色高跟鞋。
車內走出的,是位個子極高的卷發女人,配合高跟鞋,包臀裙,白襯衣以及大墨鏡,天然有種“姐就是女王”的氣勢。
正是天柱集團在沔陽的主管,——任芳菲。
門口,一男一女已等待多時。
女的三十出頭,但鵝蛋臉極顯年輕,畫著淡妝,有種成熟女人的風韻,卻也不乏知性氣質,正是一班班主任,蘭心。
蘭心指了指身邊男人“這就是我說過的夏景行。”
“夏景行?”任芳菲居然比夏景行還高些,有些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對蘭心道,“那個你說‘一個人睡覺很冷’,就給寄伱電熱毯的‘注孤生’?”
蘭心撇撇嘴“不是電熱毯,是暖水袋。”
夏景行一臉尷尬現在說人壞話,都不被背對當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