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聲音大的四鄰都能聽見,隻以為是誰家又有病人夜間不適,這才來請孟禎的。
等了半晌,卻不曾聽見院內傳來動靜。
江思蘊擰著眉,再次用拳頭砸了幾下門。這次卻還是無人應聲,就像是這醫館內沒有人似的。
難道孟禎不在醫館?
正想著,突然有一人說:“孟郎中定然是不在醫館。”
但若是不在醫館,深更半夜的能去哪裡呢?難道是回了四方小院?
江思蘊正欲去四方小院,可又忽地想起這幾日父親所言——
“四方醫館這些時日收了不少的藥材,往後隻怕也不會缺藥材了,到時福鹿縣的百姓更不會來咱們江家醫館了!”
就算孟禎不在這裡,但藥材一定在此處。
“把門撬開!”就算是毀了那些藥材,隻要宋錦安與孟禎拿不到證據,此事也就與他無關,誰也彆想抓住他的把柄。
屆時福鹿縣的百姓還是要去江家醫館看病。
幾個家丁不得不聽他的吩咐,紛紛上前將破門上的鎖撬了下起來。木門經多年風吹雨打,早已破敗不堪,隻是隨意的用匕首刀背撬了幾下,門上的鎖頓時掉落。
清脆的聲響在夜間分外明顯,江思蘊嚇得頓時看向兩側,幸好並無旁人從院內出來。
木門緩緩打開,撲麵而來一股濃重的藥材味。
可屋內遠比外麵要黑的多,江思蘊拿出火折子輕輕一吹,四處找尋才找出小半截蠟燭。好不容易點燃,忙讓家丁將門關上。
他去到藥櫃前,逐一查看抽屜裡的藥材,還邊看邊說:“藥材還真不少!”
挨個將抽屜拿出,將裡麵的藥材統統倒在地上。
跟在他身後的家丁麵麵相覷,雖想出聲阻攔此人,但礙於江以徽是劉縣令長媳的身份,幾人卻也不敢多言。隻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將那些整理好的藥材糟踐了。
不多時,地上的藥材就堆得如小山一般。
等所有藥材清空,江思蘊又逐一打開櫃台的幾個抽屜,裡麵除了幾枚銅錢,並無他物。
“就這麼幾枚銅錢,竟還敢賣三文錢一副藥,真是自尋死路!”可縱然隻是幾文錢,江思蘊還是拿起放進自己荷包中。
此舉更是看的幾個家丁麵露鄙夷。
江家在珣州倒也稱得上是個大家族,可江家大老爺的子嗣卻個個都成事不足,江家三老爺的子嗣勉強算是中規中矩,反倒是江家二老爺養出來的四女一子,個個都是人中翹楚。
尤其是江以綏,如今更是成了太醫。
對比之下,江家三位老爺的子嗣,簡直天差地彆。
“把這些個藥材都扔出去,扔的越遠越好!”江思蘊拿著蠟燭就要往外走。
蠟淚順著蠟燭滑落在江思蘊的手上,頓時燙的江思蘊急忙將手中蠟燭扔了,正巧扔到了那堆乾燥的藥材上。
火勢隨之而起,幾個家丁忙衝上前去滅火。
然而江思蘊看著這一幕卻是眯起眼睛。
若是一把火將這醫館燒的一乾二淨,豈不是更解氣?也省的江家整日裡都因這醫館而氣惱!
“彆動。”江思蘊走上前去,一把扯過其中一人,“這火就由它燒,咱們走。”
說著又將地上成堆的藥材用鞋底劃拉幾下,將那些藥材鋪開。唯有這般,才能將整個醫館都燒了。
幾個家丁見狀頓時傻眼,其中一人急忙道:“這怎麼成呢?倘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