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女的靚麗可人、芳華絕代。越看越覺得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欣慰之餘,心中卻也莫名,多了一絲酸楚。但她畢竟深諳人情世故,片刻間就轉換了心思,咯咯一笑打趣道:
“信王千歲,小心看到眼裡拔不出來了。”
又轉頭對著楊婉素:“婉素,你也是,傻站在這裡乾嘛,還不趕快請信王,到樓上的雅間裡奉茶。”
聽徐妥娘打趣,朱由檢老臉一紅,尷尬的咳了一聲
“那個,那就去坐會兒,坐會兒。”
然後跟著滿臉羞臊的,逃也似快步離開的楊婉素,往樓上走。
王承恩知道,不能去當這個大號電燈泡,隻是站在下麵看著信王上樓,也不動步。
被極有眼色的徐妥娘,安排到一樓精致的雅間,並吩咐人好生招待。
話說今天王承恩,也是功臣來著。打倒了兩三個無賴,自己也挨了一頓老拳。
就衝這一點,徐妥娘也得好好請客。
剛才在熙春院裡,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趙三,此時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用掉了幾顆牙齒的漏風嘴巴,對著自己的姐夫崔呈秀哭訴:
“姐夫,辣個朱由檢炫個什麼燈西,無非係投胎投的好,今天竟言仗係欺人,您看把兄弟鵝,打情什麼樣了,
您可一定要為鵝報球呀!”
崔呈秀看著這個,被打成豬頭的人,如果不出聲,差點沒認出來,是自己的便宜小舅子。
旁邊趙三的妹妹,也就是崔呈秀的小妾趙媚娘,仗著最近正得寵,也嗚嗚咽咽著添油加醋:
“什麼兵部尚書,平時吹的有多威風,什麼在京城除了魏公公,其他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呢,人家打我哥哥,就是打您的臉,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崔呈秀作為魏忠賢的死黨和乾兒子,最清楚皇上現在病情,已經危在旦夕,咽氣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正忙得焦頭爛額,和魏公公合計怎麼狸貓換太子,怎麼把持朝政,怎麼安撫大臣....
這不成器的小舅子,還敢這時候添亂。
這小舅子是個什麼貨色,他清楚的很。在他印象裡,信王是謹小慎微的性格,哪裡會隨便鬨事。
肯定是趙三這不爭氣的東西,又在外麵打著自己的旗號,為非作歹。
但為了給自己小妾一點麵子,還是耐住性子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事情以後再說,最近不要在外麵惹是生非了。”
侍寵驕縱的趙媚娘,一聽這話可不乾了,話也說的更難聽了:
“呸,沒良心的,我娘家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都不管。還說什麼心疼我,都是假的,狼心狗肺,
我還是回娘家算了。”
“滾,都給我滾,走了永遠都不要回來,滾,滾,滾。”
崔呈秀最近正心煩,被這小妾一鬨更是火上澆油,徹底失去了耐心,
大聲嗬斥。
趙媚娘嚇了一跳,從進府以來,自家的老爺,什麼時候這麼凶過她,委屈的就又要嚎出聲來。
但看崔呈秀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也就不敢再出聲。坐在那裡撅著小嘴,悄悄抹眼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趙三也是被這一吼嚇了一跳,他最清楚自己平時狗仗人勢,都是仗的誰的勢。
還不是因為有自家妹妹,在崔府裡得寵。如果妹妹被趕出府,他自己也就狗屁都不是了。
平時得罪過那麼多人,一旦失勢那下場,想想都不寒而栗。趙三連忙小心賠禮:
“姐呼您彆生氣,鵝知道錯了,下氣再也不敢了。”
說完再不敢多停留一秒鐘,立馬消失。生怕崔呈秀一怒之下,真的把自家妹紙,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