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如此,閹黨魏忠賢才不敢輕易動他,如果皇帝不在了,又沒有留下子嗣,到時候所有的恩寵和榮華富貴難免不保。
苦苦思索了兩天,英國公終於想到了破局之人,這人便是如今的信王
--朱由檢。
按照祖訓,如果皇上不在又沒有子嗣,皇位就著落在信王的頭上。
如此的話對自己可是大大的好事,因為之前和信王朱由檢的關係算是不錯。
如果信王登基,自己的好日子不但能延續,可能會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些,英國公張維賢也是想私下找信王談談,可巧今天剛好朱由檢親自派人上門約見,
於是就快馬加鞭的到了熙春院。
因為兩人都各懷心思,說是聽曲喝酒,見了麵卻意不在此,楊婉素和朱由檢剛才的一番交流,原本有些排斥的心早就融化,有意想和這位神秘的信王殿下多親近親近。
但見麵前的信王和英國公似有要事密談,頗有眼色的她也不敢打擾,當即做了個長揖款款告退。
楊婉素離開後,房間裡隻剩下朱由檢和英國公張維賢兩個人,英國公瞥了一下關著的房門,壓低聲音單刀直入:
“信王千歲,皇帝病重的事情你可知曉?”
朱由檢本來想著怎麼展開話題,沒想到被英國公搶了先,當下也不藏拙,原原本本把自己今天約見英國公的目的和計劃說了一下。
英國公一向自詡聰明,裝成莽撞之人騙了所有人的眼光,如今交談才發現眼前的信王千歲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比自己還能裝,
以前隻以為信王是一個隻知道舞文弄墨的公子哥,沒想到關鍵時刻寶劍出鞘,寒光畢露,年紀輕輕城府比自己還深。
張維賢心中大定,收起以往大咧咧的性子,忽然撲通一聲跪在朱由檢的麵前。
朱由檢見狀,連忙上前攙扶
“我的好國公爺,您這是乾嘛?”
英國公張維賢在地上磕了個響頭:
“自永樂皇帝以來,我張家世受恩寵,不敢忘龍恩浩蕩,無奈朝堂內外閹患甚重,今遇明主,敢不效犬馬之勞。”
“沒想到這個英國公倒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朱由檢很是欣賞的看了看跪在自己麵前的張維賢,連忙上前架起他的胳膊扶到座椅上。
“不錯,這英國公還真是可以利用的人”朱由檢心裡麵很滿意,表現在行動上就很豪邁:
“來,來,來,今天難得如此投機,本王陪你喝兩杯。”
正在兩人開懷暢飲的時候,樓下卻一陣喧鬨,聽聲音好像是有不少的人進入。
“哎,這不是王承恩嘛,一個閹過的太監跑到青樓妓院來乾什麼?”
說話那人剛一開口,立馬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瑟瑟發抖看著跟在自己後麵的人。
站在他後麵的,正是權傾一時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歲
--魏忠賢。
魏忠賢用打量死人的眼光看著剛才講話的乾孫子,之前監視過王承恩的錦衣衛千戶李典。
由於最近在乾爺爺麵前表現出色,李典剛被提拔為錦衣衛千戶,
今天又是出來陪乾爺爺辦差,自然是氣焰囂張,不可一世,沒想到隻顧著嘴炮一時爽,卻爽暈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