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聞訊趕來,三下五除二將下方的另一個男子撂倒在地,又是一個起躍將就要抓到程陸遙的男子拽了下去。
底下傳來打鬥的聲音,片刻隻剩下那兩人哀嚎的慘叫聲。
程陸遙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下方傳來陸卓的聲音:“你沒事吧?”
程陸遙搖頭:“沒事,就是腿麻了。”
陸卓失笑:“這麼晚了你到這裡做什麼?”
程陸遙:“彆說這些廢話了,你快想辦法讓我下來。”
“怎麼,你能上樹卻下不來?”
程陸遙沒好氣道:“兔子急了還咬人,我急了能上樹有什麼稀奇?”
半響,陸卓爬上樹,將胳膊手肘充當階梯,讓程陸遙得以一步步爬下來回到地麵。
陸卓拍了拍肩膀、衣袖,見程陸遙沒有受傷,轉而提起兩人的後領就拖回了院子。
三人被丟在一處,這時院子外頭也圍了許多村裡看熱鬨的人。
陸卓並沒有關上院門,而是在院子裡架起了火把,把院子中央照的亮亮的。
“江六郎、楊五郎、秦三叔。你們今日,是打算火燒我陸家院,將我燒死在這?”陸卓的聲音傳出,立即引得院外一片嘩然。
“天呐,他們居然要燒死大當家!”
“喪儘天良啊,大當家待他們這麼好,他們這是要將大當家置於死地啊!”
“不能吧,楊五郎這慫貨平日裡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麼敢來放火殺人?”
外頭眾說紛紜,院內的三人卻是跪地垂首,一言不發。
程陸遙自顧自來到一旁角落裡坐下,想了想又從廚房裡找了盤花生仁吃了起來。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自打我提出要去溪州做快運,你們心有不滿。”陸卓剛說完這句,三人中年齡最大的男子抬起了頭。
“你還知道!當初我們大當家把整個寨子交給你,為的是讓你把寨子發揚光大。可你居然要去當什麼夥計!你把我們這群人的臉都丟光了!”
聞言,陸卓還沒覺得什麼,一旁的程陸遙倒是笑了。
敢情當土匪還當出優越感來了。
陸卓:“你們該知道溪州如今來的知府不是吃素的,我們有多少弟兄都已被抓進了大牢?”
“那又如何?做我們這行的,哪個不是把腦袋勒在褲腰帶上?再說了,我們溪州山匪隻劫財不劫色,隻越貨不殺人,就是到了衙門,那也不過是打幾個板子的事!
從前我們大當家在的時候,誰沒去牢裡蹲過?如今我們不都是好好的?”
江六郎也附和道:“就是,就你被嚇跑了膽,讓我們做什麼跑腿的。那什麼快運,乾一天能有幾個銅板?還不如打劫一趟來的快!”
這時,程陸遙出聲道:“這個你就說錯了。溪州快運普通夥計每月有十兩銀子,乾的好的一個月三四十兩都不是問題。”
“多,多少?你說多少?”江六郎不敢置信。
程陸遙重複了一遍,繼續道:“逢年過節還有節禮、賞錢,每月有四天休息,一天隻用上工三個時辰。哦,還有免費的住宿、一日三餐,對了,每個季度還有兩套新衣服。”
程陸遙每說一項,三人的眼睛就瞪大一點,等她說完,秦三叔更是直呼不可能。
“我這輩子都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