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戶部侍郎又不是兵部侍郎,擅理天下之財而非舞刀弄槍,不能剿匪說出去也沒什麼丟臉的。”
一次不能剿,就再來一次?
簡裴之忽得嘴角上揚,他壓了壓卻又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他的聲音清朗好聽,如山穀裡清泉流淌,今人沉醉。
“郡主安心,簡某答應你,未與郡主正式合離之前,定不會衝動行事,不會連累郡主年紀輕輕就做了寡婦。”
“呸呸呸!”程陸遙很嫌棄地瞪了他一眼:“大人莫要胡說八道。”
簡裴之眼中含笑,周身陰鬱悄然退散。
程陸遙見簡裴之心情好了些,指著一旁的參湯道:“大人晚膳食的不多,不如喝點湯。從明日起,大人就有一場硬仗要打,為了溪州百姓也得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簡裴之聞言,從善如流。
程陸遙又瞥了一眼寫的滿滿當當的紙:“大人,我方才未曾得你應允就看你的這些,你不會介意吧?”
“若簡某介意,便不會讓你看。”
程陸遙於是‘得寸進尺’:“那我再仔細看看?”
簡裴之略一側首:“仔細看看。”
趁著簡裴之埋頭喝湯,程陸遙快速捧起紙張細細瀏覽。
初始尚不覺得,等都看完才覺她該收回方才說的話。簡裴之雖非兵部侍郎,卻也可熟讀兵書,通曉對戰之策。
短短數日,溪州、江州地勢,兩地山匪分布,常流竄之地,此番被劫掠村莊周圍地理環境,以及山匪可能逃離路線,在上麵早已標記得一二清楚。
再有溪州府衙如今人手,附近駐紮官兵人數。與江州兩地最短距離路線,這些都在他考量範圍之內。
“大人這是決定與江州聯合剿匪?”
簡裴之頷首:“江州與溪州比鄰而居,兩地苦山匪久矣。”
“大人有心剿匪,那江州知府呢?他可有此心?”
那日她可是聽匪首形容江州知府是個半截入土,隻知享樂的老匹夫。
“上任之前,簡某曾去拜會過江州知府,他雖年邁卻仍有雄心壯誌,遲遲未動也是時機未到。
他與簡某早有商定,若有所需可派兵增援。”
簡裴之話雖這麼說,神色卻並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