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裴之視線淡淡瞥過來:“此地並不安生。郡主近來莫要外出為好。”
若是治安未定這個解釋的話,還算能讓人接受。
程陸遙暫時打消翻牆出門的想法,畢竟她現在這身子骨多走兩步都能喘半天,沒事還是彆去添亂。
“其實出門並非為了遊玩,原是看這院中人手不濟,我擔心他們無法護……護家宅安寧,想要再尋些可靠的人來。”
出門什麼的,可徐徐圖之。守護她的‘江山’才是第一要務。
簡裴之頷首:“郡主放心,後院簡某會加派人手。等府衙事畢,郡主可將這些存於府庫,會有專人看守。”
“那可不行。”
不說將她私人財產存於府庫是否有違規矩,就說她這麼多金銀財寶和府衙扯上關係,後麵任簡裴之再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簡裴之嘴角上揚,“郡主沒有此意就好。”
“你故意的?”
這人是擔心她把主意打到府衙才故意這麼說?
“那真是謝謝大人了。”程陸遙咬牙切齒。
“郡主不必言謝,便是為了報答郡主書房相贈,簡某也會儘心儘力。”
晚來的夜風吹過,程陸遙渾身起了寒意。
“那大人大概誤會了,書房那些是為了感謝大人救命之恩。大人既然這般說,那我合該再準備些旁的,才好感謝大人護我嫁妝之恩。”
“哦?”簡裴之挑眉:“不知郡主這次當以何物相贈?”
“大人想要什麼?”
“簡某想要什麼郡主便給什麼?”
“當然——”
不可能了!
她雙眼微眯,思索簡裴之要說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她該如何應對?
似察覺到她眼神裡的威脅之意,簡裴之淡淡道:“郡主放心,簡某雖不是出身勳貴,可也有能力果腹,斷做不出覬覦郡主嫁妝一事。”
“我相信你不會。”
“憑何?”
“憑你救了我,若想要這些,你大可不用給我。”
簡裴之手指輕扣桌麵,發出清脆響聲。
“承蒙郡主信任,簡某所做皆是受人所托。”
“你是說,我父王?”
簡裴之頷首:“鎮遠王爺曾於家父有恩,家父已故,此恩情便由簡某來還。月餘前,王爺暗中相請,給了簡某一份婚書,並告知時機成熟用這份婚書護郡主一命。”
果然如此啊。
程陸遙記憶中,這位郡主可並沒有見過簡裴之,更沒有與之情投意合之舉。
“原來如此。”
程陸遙起身朝著簡裴之行了一禮:“新婚之夜的事,我向大人道歉,大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郡主不必言謝。簡某這麼做是替父還恩。此事過後,我簡家便與王府兩清。
至於郡主,還需委屈些時日,待來日時機成熟,簡某便奉上合離書,還郡主自由身。”
簡裴之說的坦坦蕩蕩,程陸遙也不再拘泥於這樁婚事,說開後心情大好。
“那這段時間就有勞大人多多照顧了。”
簡裴之頷首:“恭敬不如從命。”
“既然如此,往後你我之間也不必如此客氣,權當交個朋友。往後也彆大人郡主這般稱呼了。你叫我陸遙便好。”
“若簡某記得不錯,王妃便出身江州陸氏。”
“不錯。”程陸遙也從小蝶口中得知了鎮遠王爺和王妃的恩愛事跡。
在這個時代,將母親姓氏也一並取在子女名諱上的還是少有。光是這點,鎮遠王爺對王妃的感情就可見一斑。
不知想到什麼,簡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