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裴之和京兆尹府尹大人正在彙報此案結果。
程陸遙悄無聲息地站在了簡裴之身側。
新帝聽完二人所言,怒不可遏:“你這毒婦,為了報仇竟下如此毒手!”
“他們害本妃子嗣,本妃為何不能還手?再者說來那也是皇帝你的兄弟,本妃為你兄弟報仇,何錯之有?”
月太妃神情漠然,絲毫無懼地抬頭與新帝對視。
新帝:“害你的是後宮妃嬪,你卻為何要將這筆賬算在朕父皇頭上?”
月太妃輕蔑一笑:“後宮諸般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皇帝恩寵?
但凡他平素能多關照本妃一眼,在本妃丟了子嗣時能安慰幾句,本妃都不至於嫉恨至此。
可惜,自古男人皆薄幸,尤其生在帝王家。”
她摸了摸頭發上一根金簪:“到頭來,一個子嗣隻以這一根俗物打發了。”
新帝冷然以對,大斥一聲:“毒害先帝,誘立違詔,結黨營私,謀害郡主夫婦,禍害溪州百姓!月太妃,以你之罪,萬死難辭其咎!”
月太妃神色依舊:“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有一點,事關朝中謀逆名單,本妃還要當著鎮遠王爺的麵親口告知。”
“你竟還要攀扯鎮遠王爺?若非因你,鎮遠王爺不會有此一劫!”
月太妃目光冰冷:“他為何人擋災,又是何人明知他無罪還執意要將他以謀逆之罪發配湘北?
這些,不必本妃提醒,皇帝你都知曉吧?”
新帝臉色一僵,心虛地瞥了一眼程陸遙,卻見程陸遙隻在把玩簡裴之的手指,似並未注意到月太妃之言。
京兆尹上前一步:“聖上,月太妃如此冒犯聖上,理應立即處死!”
新帝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來人啊!將月太妃關入大牢,擇日處死!”
月太妃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新帝看向程陸遙和簡裴之:“朕已下旨讓鎮遠王爺和錦軒世子回京。
屆時朕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當庭審理此案!也好為鎮遠王府正名。”
聞言,程陸遙大喜:“多謝聖上!”
新帝擺擺手:“朕累了,你們二人無事便回去吧。”
二人行了禮告退。
……
馬車裡;
“夫君,你說月太妃那番話,聖上可會記掛於心?”
程陸遙靠在簡裴之,回想之前朝堂上的話。
“夫人那時假意走神?”
程陸遙捏了捏他的手指:“走神也有,可那些話卻是聽進來了。”
“當今聖上並非是個肚量狹小之人。”
程陸遙拂了拂簡裴之的衣領:“夫君,你還未告訴我,為何聖上總對你另眼相看,你也對他信重有加,難不成你們二人——”
她的眼神很露骨的在簡裴之身上瞄來瞄去。
成了夫妻多年,簡裴之哪裡還看不懂她這惡趣味的眼神。
簡裴之一把扣住她的後頸,俯身下來懲罰性地一陣親吻,直吻得程陸遙呼吸難以為繼,不住拍打他的肩膀才肯作罷。
得了空氣的程陸遙大口大口呼吸著退到一邊,揉了揉發疼的嘴唇。
“夫君,你這混蛋!”
簡裴之豐神俊朗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看熱鬨的心。
他湊近程陸遙:“我與聖上也算自幼相識,我曾入東宮伴讀,雖不過數月,他卻將我引為知己。
那年他之所以將我打發到溪州,也是因江南一帶貪腐之重,他要我以溪州為始,收集江南貪腐官員罪證。”
“原來聖上是這心思?難怪你被貶官也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