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全看也不看那血書,冷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官奉命前往南疆,隻是途徑溪州,不曾帶了那麼多人馬,而本官的人,就在方才已被他們斬殺殆儘。
說到底,本官隻是個被簡大人劫來的替罪羔羊罷了。”
“項大人既覺得血書不夠,那兵部侍郎王覺的親筆證詞,總該有用了。”
項全:“可惜啊可惜,王侍郎途徑溪州被山匪所殺,人落了懸崖屍骨無存。更有甚者說,是溪州府衙的官差誤把王侍郎當成了山匪,以至於讓朝廷命官命喪與此,而後簡大人為了掩蓋罪證,將人推入了懸崖,來了個死無對證。
現下,還拿死人的東西來構陷本官。簡大人不會以為你這樣,聖上和文武百官便會相信吧?”
一聲嗤笑自右側傳來,項全側首朝程陸遙看來。
“你笑什麼?”
程陸遙:“嗯,本夫人笑你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詭辯。活著的死士從何處來,往各何處去皆有跡可循。
王覺大人跳了崖,不過好在上天知道他還需為自己犯下的罪過贖罪,留了他一命。他的證詞你可以不信,但等他上了朝堂作證,他說說的無論如何都夠讓你喝一壺了。”
“王覺,他還活著?”項全不敢置信:“不,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他的人已經尋到了屍首,還放了把火將他燒了。
程陸遙:“項大人要不要親眼見見?不過你可得有心理準備,王覺大人摔了懸崖把臉摔壞了,血肉模糊的看不出個人樣。”
話音一落,外頭就有個滿頭腫脹,血跡斑斑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他徑直朝著項全走去。
“主上,你答應過我放了我的兒子,你可一定要說到做到啊!”
“啊!”
項全被眼前恐怖猙獰的臉嚇了一跳,來人卻直奔他,將血肉模糊的臉湊上前去。
“主上,你答應過要放過我的兒子!”
“滾開!”項全狠狠推開人。
“噗”,王覺猛然踉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噴了項全滿頭滿臉。
項全驚懼交加,瘋狂後退。
程陸遙連忙道:“快,來人將王大人扶下去,著大夫好好看看。”
等人將王覺拖了下去,程陸遙搖頭歎息:“好歹要剩著一口氣,否則回到京城無人作證可如何是好?”
項全一陣喘息,用力的將臉上的血汙擦乾淨,他目光陰沉地看著程陸遙。
“夫君,你看他像隻惡鬼。”程陸遙有些委屈地看向簡裴之。
簡裴之:“夫人放心,朗朗乾坤,惡鬼無處遁形,等天亮了便會灰飛煙滅。”
程陸遙莞爾:“說的也是,項大人你就好好珍惜在人世間的最後一點時光吧。”
項全從最初的鎮定,到逐漸心慌:“你們沒有證據!”
“是啊,沒有證據又如何?項大人都說了攻我溪州城的是山匪所為,山匪既如此猖狂,項大人一行不慎遇到了,被劫了,被殺了,又有什麼奇怪的。”
程陸遙起了身,百無聊賴地伸了伸胳膊:“夫君,這案子已經再清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