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王覺!你們跟他交手了?他現在人呢?”
鄒大勇:“死了。方才我等本已活抓了王覺,正要回城,卻沒想到被一隊精銳死士遇上了。他們一開始隻想將人搶回去,可後來隻是聽到了一陣哨聲,便不顧王覺的死活,下了死手。
大人便是為了顧忌王覺的死活,才不慎被刺傷。我們的人好不容易甩開那群死士,卻不想王覺他自己存了死誌,從一處懸崖上跳了下去。”
短短數語,卻是險象環生。
程陸遙疑惑:“那王覺為何尋死?”
即便是被簡裴之抓到了,可要真正將他定罪也未必容易。大概程陸遙習慣了反派都如小強一般打不死,現在這王覺如此乾脆就死,她反倒有些不習慣。
簡裴之凝眉:“為了守住一些秘密。嘶!”
簡裴之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大夫手中的鑷子夾出了一支泛黑的袖箭頭。
“大人不好,這箭有毒!”大夫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簡裴之:“氣血翻湧,此刻毒血應當已至肺腑,大夫,你可認得這箭上是何毒?”
大夫:“老朽不善此道,大人不妨快快傳喚宏善堂的嚴大夫,他對毒頗有研究。”
“嚴大夫,嚴大夫!快把宏善堂的嚴大夫找來!”鄒大勇聞言忙不迭地衝了出去。
大夫於是拿了條子在簡裴之肩膀上做了簡單的處理,防止毒血逆流到心臟。
程陸遙腦海中想了無數中清毒的方法,這一刻她懊惱自己怎麼不是位醫生,看著簡裴之逐漸渙散的眼神,她上前一把握住簡裴之的手。
“夫君,你不可以睡!大夫很快就來了。”
簡裴之的精神有些恍惚,“夫人,讓你擔心了。放心,這毒尚不致命。”
程陸遙眼眶翻紅,盯著他逐漸泛紫的嘴唇:“夫君,真該找麵鏡子給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簡裴之嘴角微揚:“夫人且低頭些。”
“做什麼?”程陸遙說著還是照做。簡裴之努力握住她的腦袋,慢慢湊近她。
“夫君,你——”現在這場合,實在不合適啊!更何況他還受著傷!
出乎程陸遙意外的是,簡裴之隻是捧著她的腦袋與之麵對麵,而他透過程陸遙的眼眸,看到了自己。
“這臉色的確是難看了些。”
“夫君,你還有心情笑!”程陸遙很是焦慮,一邊扶著逐漸失去意識的簡裴之,一邊不住的往外看去。
片刻。
“夫人,夫人,嚴大夫來了!”
……
是夜;
城牆之外突然爆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無數溪州百姓自睡夢中驚醒,他們本就不敢深睡,聽到響動,不少人忙衝了出來。青壯們紛紛拿上武器衝向城門,女人護著孩子和老人收拾家中行囊,隨時準備逃離。
陳將軍與一眾官差們臥倒在煙塵滾滾的城牆之下。
“他大爺的,他們到底哪裡搞來的這麼多雷火彈!”
陳厲統計過了,這兩日的雷火彈滿打滿算都已經投了不下二十發。
今夜的雷火彈更是不要錢一般的投擲過來。
他真是又氣有怒。
想當初他們在邊疆鎮守,每每敵襲,他們都是以血肉換人頭,以身軀擋刀槍。那時候他們的雷火彈數量少之又少,不到萬不得已,哪裡舍得使用。
可現在,這群龜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