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著光晴和他一起轉身進了才出來的咖啡店,一手抓著光晴,另一隻手拿木倉指著安室透,麵目扭曲,獰笑著說:“喂,你小子,對,就是你,現在去對麵,把毛利小五郎喊過來,報不報警你隨意,反正老子身上綁了炸藥,大不了就讓周圍的一起和我陪葬!”
安室透被木倉指著,他和劫匪相距有些遠,再加上劫匪手中有人質,他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安室透假裝被嚇到,語氣發顫,一邊拖延時間儘可能觀察,一邊戰戰兢兢地開口回複:“毛利偵探嗎?我馬上去叫他,不知道他今天在不在事務所。”
劫匪看起來像是一個中年男人,頭發花白,不過認真觀察其臉上卻沒有皺紋,頭發可能是過於悲傷或是先天性白頭。衣服陳舊,已經被洗得有些泛白,但乾淨整潔,頭發和衣服都被好好打理過了。身體健壯,臂膀有力,正麵強攻肯定不行。
從進門開始的站位一直明確,既能看到店外的場景,也能威脅他,並且沒有給他留下救人的空擋,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劫匪身上唯一讓人覺得格格不入的地方,是他背著一個嶄新的兒童卡通背包,如果有炸彈那應該是在背包裡。
安室透小心地走出櫃台,劫匪隨著他的動作也往裡倒退,始終維持著一個如果安室透衝上來,絕對來得及一木倉先爆掉光晴的距離。
安室透假裝害怕,抖著腿走出咖啡店,邊報警邊向著對麵的毛利偵探事務所跑去。
五分鐘後,驚慌著急的毛利一家跑下樓時,剛好碰到才取車過來的毛利靜,見眾人著急的樣子,三言兩語了解事情經過,知曉光晴現在被一個瘋子劫持待在咖啡廳裡時,毛利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黑了,整個人氣壓低到可怕。
波洛咖啡廳是整扇大型落地窗,透過玻璃眾人可以看到劫匪選擇了一個相對靠裡的位置,有著桌子的遮擋,看不清他的具體動作,隻能看到他把光晴擋在身前當作免死牌。
目暮警部等人趕來的很快,爆炸犯如果不能好好解決,那麼損失是巨大的。
“叮鈴鈴——”
是毛利小五郎的手機在響。
他接通電話,打開免提,一個聽起來有些神經質的男聲從播放口傳出來:“毛利偵探,你不是鼎鼎大名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嗎?沉睡的名偵探,真是厲害的稱呼啊……”
“你是咖啡廳裡的人?你是誰,有話我們可以好好說……”毛利小五郎的話直接被打斷,對方沒有任何耐心聽下去。
“大家應該都知道前幾天阪田公司丟失了一大批炸藥吧?沒錯,炸藥就在我手上,那可真是威力巨大的東西,小小的一塊,就可以炸開一朵美麗的煙花,是不是很棒?”
可惡……
前幾天丟了一批炸藥,多方搜索無果,現在還在發愁應該怎麼調查,結果真相水落石出了,居然在這個人手上。
眾人神色凝重,丟失的炸藥是新研製的成品,威力巨大,按照丟失的重量,如果全在這裡爆炸,小半個米花町都會被夷為平地。
“和毛利偵探做個小遊戲吧,我把秘密藏在了七個地方,隻要毛利偵探能把秘密找到並解開,我會自首,如果沒有……嗬嗬,那麼久不好意思了,讓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倒計時五個小時,第一個地點我會給毛利偵探提示,剩下的請加油哦。嘟……嘟……”
電話被直接掛斷了,正當幾人一籌莫展之際,隱約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目暮警部的電話接通,交流幾句後,一臉沉重地告訴大家:“炸藥是他偷的,米花町一處民宅發生爆炸,周圍剛好有警備部機動隊□□處理班的成員,他們在現場檢查過了,暫無人員傷亡。”
“看來這就是劫匪說的第一個位置了,毛利老弟,拜托你了我會讓警員把你送過去!”
波洛咖啡廳外亂成一團,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僵持在這裡。毛利靜神色不明,盯著咖啡廳內的情況。
而咖啡廳內,光晴背對著劫匪坐著,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僵硬,突然,她感覺到有一隻大掌輕輕撫在她的頭頂,安慰似地拍了拍。
光晴渾身一抖,僵硬得不敢動。她身後的劫匪開口了,語氣裡沒有了剛才給毛利小五郎打電話的瘋狂,冷靜了不少,甚至還能聽出一些溫柔來:
“彆害怕小姑娘,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隻要配合好我就行,不會有任何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無辜的人不會被牽連,那其他人呢?
誰是他矛盾的訴求者?
劫匪似乎隻是想找個人單方麵的傾訴一下,沒管光晴有沒有反應,自己繼續說道:“我家也有個小姑娘,特彆聽話懂事,我和她媽媽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她,看著她一天天長大,期盼她永遠無憂無慮。”
“……可是,時間怎麼就那麼短呢?”
他在哭……
光晴聽出來了,這個人,他在哭。
……
與此同時,一所民宅內,一個女人把暈倒在地上的一家三口綁起來,喂下提前調配好的毒藥,耐心細致地擦乾淨自己的留下的痕跡,等一切都做完後,收拾好東西,從容不迫地離開了這裡。
她還有下一家要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