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晴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她眨了眨眼,伸手指著如火如荼的比賽場地,用帶了些顫抖的聲音開口詢問。
“那……那個……是真的嗎?毛利學長的手腕脫臼了啊!”
“啊,那是毛利前輩的絕技啦,沒事的。”丸井文太一臉習以為常的樣子。
“拜托!那可是脫臼!”光晴感覺自己都快恍惚了,“不會留下後遺症影響打球嗎?”
“沒有問題的,包括毛利前輩在內,大家都習慣了呢。”仁王雅治解釋道。
光晴帶入自己聯想了一下,立刻在腦內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這一點也不科學好嗎?
勉強把注意力繼續放回到比賽上,光晴就見毛利壽三郎一拍揮空,網球和球拍擦肩而過,重重砸在地上。
原本以為這是一次失誤,但是接連三次毛利壽三郎都沒有接到應該在可控範圍內的回球,再然後,光晴發現他呆呆地站在賽場上一動不動了。
“這是什麼新的技術嗎?”
“這是精市的絕技——滅五感。”柳蓮二沉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光晴回過頭去和他對上視線……對上眯眯眼,好吧,柳君的眼睛完全看不到呢。
“這就是滅五感?”
“剛才毛利前輩失去的是觸覺,現在應該視覺和聽覺一並被剝奪了。”
“嗯……所以說,現在毛利前輩處於看不見聽不到的狀態是嗎?”光晴自動翻譯成自己可以理解的大白話。
“是的。”
沉默良久,光晴在大家聚精會神的狀態下,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語氣夢幻:
“你們真的不是什麼魔法少年嗎?”
??!
仁王雅治原本趴在搭檔柳生比呂士的肩上,聞言滑下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地上。
“哈哈哈哈——”
原本也被光晴語出驚人嚇到的幾人,看著仁王雅治難得的糗樣,不厚道地嘲笑起來。
為了緩解尷尬,仁王雅治主動開口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光晴的問話上:“淺田桑怎麼會這麼想啊,puri~”
“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啊,我看過網球比賽的錄像帶,也看過實時直播,確實沒有這麼玄幻的樣子。這是什麼網球高層次不為人知的秘密嗎?”
伴隨著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幸村精市才走過來就聽見光晴的話語。
“也有可能是攝像機拍不出來。”幸村精市接過光晴遞給他的毛巾,擦了擦手,抿了一口水道。
和幸村精市的輕鬆愜意比起來,毛利壽三郎仿佛經曆了一場酷刑摧殘,頭發被汗水浸潤,濕噠噠地粘在額頭,整個人蔫噠噠毫無生氣的樣子:“我再也不要和小部長打球了,會……咳……會死人的……”
他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咳了一聲,艱難地把自己的話說完:“太……咳咳……太要命了……咳咳……”
胡狼桑原貼心地送上水和毛巾,毛利壽三郎毫無形象盤腿直接坐下,迅速灌了兩口水,呼出一口氣,才由衷地感慨:“啊,活過來了……”
對於絕招這種事件,光晴趁著大家休息的間隙討論了幾分鐘,最終還是沒有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一天有人來問她,你的跳躍是怎麼跳出來的啊,正常人怎麼能滯空那麼久還能轉幾個圈,她想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和對方解釋。
本能?
沒技巧啊,就是跳起來就可以。
光晴:絕對會被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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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光晴欣賞到了真田弦一郎的絕招“風火山林”,柳生比呂士的“高爾夫式擊球”(據說柳生君居然是被仁王君從高爾夫球社搶過來的,跨度太大了吧!);還有丸井文太的秘技——“走鋼絲”。
這個時候她終於反應過來,她在第一天去俱樂部報道的時候,在街頭網球場遇到的那個紅頭發少年就是丸井文太,那是她第一次接收到玄幻網球的衝擊,也是緣分了。
而關於毛利壽三郎和毛利靜的親戚關係,在光晴回家講了這件事情之後,毛利靜本身也很吃驚,她沒想到記憶裡的小豆丁已經長這麼大了,還恰巧跟光晴一個學校。毛利靜表示她有時間會去拜訪。
自日曜日參觀網球訓練結束後,光晴就過著每周一到五上學、訓練、上學、訓練,周末半天去和幸村精市約會的生活。立海大網球部一般每月第一、三周周日全天和第二、四周周日半天休息,兩人的休息時間剛好是重合的,光晴對此相當滿意。
因為可以約會的時間比較少,光晴和幸村精市反而格外珍惜周末獨處的時間,完全不會搞出“你為什麼不陪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之類的小問題。
“欸?媽媽在這邊還有親戚在嗎?”光晴趴在床上和母親打電話,手中在整理她和幸村精市約會時拍的照片,她拜托毛利靜幫她都洗出來了。
約會回憶當然要好好保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