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戰台下,一片嘩然,就連孟舒和水息澤都是麵麵相覷了起來,沒想到李雲生會如此狠厲果斷,他兩個也被震住了。
“雲生,這會不會太狠了啊!”孟舒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是啊,這恐怕會惹出麻煩的!”水息澤也皺著眉頭道。
李雲生淡然一笑,道:“沒事的,走吧!”
延子濤身體內已經沒有一絲靈力了,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看著李雲生,癲狂的大喊:“李雲生,你我和你不共戴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啊啊啊!”
整個武戰台周圍都回蕩著延子濤淒厲瘋狂的嚎叫聲,聲音傳出去很遠。
李雲生頭也沒回,直接離開了,孟舒和水息澤也是緊跟在旁,圍觀的人讓出了一條道,所有人都被李雲生給震懾住了。
沒多久,嚎叫聲戛然而止,延子濤突然就給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是傷勢太重了還是被怒氣衝昏的。
延子濤被將李雲生廢了的消息,迅速便傳到了各處,有些人認為延子濤是自作自受,而也有些人認為李雲生出手太重了,畢竟延子濤也沒有傷到他,他卻將人家的靈海給廢了。
三日之後。
一個豪華的客廳之中。
一個身著碧藍長袍的中年人,一掌將一張金紋木的桌子拍得粉碎,臉上浮現出憤怒至極的表情。
“混賬!這個李雲生竟然敢廢了我兒的靈海,真是膽大包天,我一定要殺了他!”
“城主息怒,據傳,那李雲生是我們臨風郡數百年未出現的天才,天賦出眾,據說還是一位玄陣師,不過近來聽說此人修煉好像出現了問題。”一個老者對那中年人說道。
“哼,我不管他是什麼天才,我一定要讓他知道,他這樣做的代價!”那中年人惡狠狠的說道,他僅有二子,沒想到二兒子竟然這樣就被人給廢了,這如何能讓他不怒發衝冠。
“還有,立即派人查一查,這小子是臨風郡哪裡的人,我這就親自去臨風府!”中年人站起身來,說道。
“是。”
“不過,臨風府的人恐怕不會輕易讓我們懲治這個李雲生吧!”
“不用擔心,有子義的師傅和三叔祖在,他臨風府不敢包庇那李雲生!”中年人冷笑一聲,十分自信的道。
自己可是背靠著淩山派這座大山,就是誰也得掂量一二,哪怕是皇室之人,一想到此,他就底氣十足。
當初他也沒想到,出去那麼多年,以為早死在外麵的三叔祖,不僅沒有死,反而實力大漲,踏入了瀚海四重境,還成了臨風府的長老了。
得此關係,自己的大兒子子義,也得以進入淩山派,更是由於天資過人,被淩山派的郭南長老看中,收為了弟子,要知道郭南長老乃是瀚海九重境的強者,在臨風府地位極高,緊跟著,他們延家也是水漲船高,一時風頭無量,雖然自己隻是小小天明城的城主,但誰敢小覷自己,這一次,自己上臨風府,一定得讓他們都知道,冒犯我延家的下場。
臨風府,在李雲生將延子濤廢了的第二天,李雲生便被刑堂的執法隊給帶走了,雖然延子濤是偷襲李雲生,李雲生這才出手的,但畢竟李雲生直接廢了人家的靈海,這是觸犯了臨風府的俯規的,而且,外麵也是都在議論此事,若不妥善處理,對整個臨風的都沒有好處。
但以大長老為首的二長老等人,都是以為,此事事出有因,且是延子濤先違反武戰台上的規矩的,李雲生隻是自衛,而刑堂朱龔長老的意見是,不管是什麼原因,李雲生已然嚴重觸犯了府規,必須嚴厲處置,才能樹立好的風氣,雙方相持不下,府主曹九輝也與朱龔長老的意見一致。
卻不料,張老卻是開口了,認為李雲生無罪,就連從來都不問府事的姬顥也以長老的身份出麵了,而且現在的姬顥可是五級初期的玄陣師,誰也無法忽視,最終,便將李雲生給釋放了。
朱龔長老看著即將釋放的李雲生,覺得還是該敲打一翻,有些嚴厲的說道:“李雲生,這一次,一定得長個教訓,不要再輕易觸犯府規了,如有下一次,就是有張老護著你,我也要嚴懲不貸!”
看著朱龔長老的麵,李雲生知道並非是朱龔長老針對自己,他也是為了刑堂的威信,不過是以執法者的身份來辦事罷了。
“是,小子謹記!”
“好了,回去吧,你這事還沒完呢!”
李雲生知道朱龔長老的意思,沒有說什麼,便出了刑堂,外麵,上官靜薇,廖言波,孟舒等人全都來了,這幾天他們可是十分憂心李雲生的處境,看到李雲生毫發未傷的出了刑堂,他們都是高興不已啊。
“雲生!”
“我就說,雲生肯定沒事!”
“有張老在,誰也奈何不了雲生。”
孟舒和水息澤率先開口。
上官靜薇看著李雲生,沒有說話,一切輕易都在那眼神之中,李雲生也是如此。
“看到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啊!”廖言波道。
“主人,你終於出來了!”範鈞也說道。
李雲生笑了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再說。”
不遠處,葉門,錢幫等派來打探消息的人,看到李雲生走出刑堂,立即回去報信了。
延子濤也收到了消息,氣得將房間的東西亂砸一通,以發泄自己的怒火,自打被廢,延子濤變得喜怒無常了,楊琦幾人也不敢勸阻,隻能在旁邊遠遠的看著。
待情緒稍稍平複後,延子濤惡狠狠的低吼道:“李雲生,你彆高興的太早了,等我爹來了,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能泄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