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金袍的中年人昂首坐在正中首位上,兩鬢的兩縷白發最是顯眼,其麵容堅毅,威氣外露,在其兩邊坐著幾位老者,不是彆人,正是臨風府的大長老林衡之等一眾長老。
“這怎麼還不見來啊?”一位身著赤袍的長老,靠著椅背,斜坐在那兒,隻見他,鐵麵虯鬢,一對似火一樣紅的粗濃的眉毛,此時已緊緊的擠在了一起,臉上顯得很是不耐煩。
“朱長老,彆著急嗎!”大長老看了一眼朱龔長老,對於這急性子的人,這一會兒的等待,確乎是一種折磨。
“哎呀,大長老,這都等了快半個時辰了,讓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在這兒等一個小輩!這本身就不合乎規矩。”朱龔長老顯然有些不滿,他乃刑堂掌刑長老,浪費這麼些時間,等一個剛入府的小輩,而且還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此時,在他心中,這什麼不世出的天才李雲生,已經是不合格的了。
二長老笑道:“你彆著急,府主不也在等嗎!”
看著二長老這麼說,朱龔長老也便不在作聲了。
就在這是蘇翊和李雲生走入了大殿,李雲生緊跟在蘇翊的身側,這一路走來,就如登天梯一般,一進這大殿,看著這雕梁畫棟,恢宏大氣的大殿,李雲生還是有些不淡定的,又看見端坐著的幾人,李雲生知道,坐在這兒的都是臨風府的扛把子了,是舉足輕重的人了。
蘇翊走上前去,抱拳彎腰,恭聲道:“府主,各位長老,李雲生帶到!”
說罷,蘇翊示意了一下李雲生,便走了出去,李雲生趕緊上前,也抱拳彎腰道:“李雲生,參見府主及各位長老!”
對於大長老和二長老,李雲生還是認識的,其餘幾人他便不認識了,不過,這正中坐著的有兩鬢白發的中年人,想來就是臨風府的府主了,李雲生一臉鎮定的看著。
大長老和二長老麵帶微笑,對於李雲生,他倆還是不陌生的,也非常的看好李雲生,而正中坐位上的府主,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緊盯著李雲生看,李雲生感覺那眼神好像要將他給穿透了,而且,撲麵而來的氣勢,竟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錯,不錯,穩健鎮定,你實力已經在開基境大圓滿了吧!”府主曹九輝麵帶微笑,對著李雲生緩緩的說道。
剛才的試探,他很滿意,能在開基境扛住他的氣勢壓迫,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辦到的,雖然大長老林衡之已經給自己說了,可親眼見到這年輕人,又是另一種感受,果然是個好苗子,根骨奇佳,底子穩健。
“你這小家夥,竟又突破了!”大長老喊道,他記的在玉林峽穀中他剛突破到開基九重境,這才多久,竟然已是大圓滿了,這是令人不可思議啊!
李雲生笑了笑,道:“僥幸突破罷了!”
“今天叫你過來,就為了兩件事,一是看一看你這個開基境引靈成功的怪才,我很是滿意!”府主看著李雲生,一臉和煦的笑容。
李雲生也笑了笑,然而,府主又臉色一變,正聲道:“二來是為了靈湖底的一條支靈脈,它消失了,在玉林峽穀中時,也隻有你進入過靈湖,所以,這恐怕與你有關!”
那靈湖底的焰赤晶支靈脈,極為稀有珍貴,他們必須得查明白,怎麼會突然就消失了,毫無征兆,在這之前,也就隻有李雲生進入過靈湖。
他們反複猜測,說是李雲生所為,這是不可能的,就是一般的元魄強者要收服這支靈脈,都是很難辦到,更何況他隻是一個開基境,跟本沒那麼大的手段搞掉一條支靈脈,可說與他毫沒關係吧,這靈脈的消失也太突兀離奇了些,所以,還是叫過來問一問的妥當。
李雲生心中一驚,他將這事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那天他就以為是被五色光環給吞吸光了,自己都沒敢逗留,便迅速離開了,唉,還是查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事,是絕對不能承認的,要是認了,怎麼解釋,那無異是將自己秘密示之於眾,也會令自己陷入險境。
李雲生眉頭緊鎖,一臉無辜的道:“府主啊,這什麼支靈脈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進那靈湖是乾什麼,而且你在湖中可是好一會兒,在靈湖中出來的時候,你連破兩重,到了開基九重境!這又是怎麼回事?”府主又問道,這是不正常的。
李雲生心中又一突,看來在試練時,他們是能夠監看到他們的,李雲生假裝無奈的樣子,又笑著歎了口氣,緩緩道:“那天我得到了一顆靈珠,但並沒有突破,事後,我就想去靈湖中在碰碰運氣,萬一要是又有靈珠呢,說不準在煉化一顆,我就突破了,在靈湖中,我也遇見了一顆不一樣的靈珠,我把他給煉化後就連續突破到了開基九重境!至於什麼支靈脈,我是真不知道,再者說了,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啊!”
“小子,你可不要蒙騙我們,要是被我查出來,我刑堂的十二酷刑,有你小子受的。”朱龔長老突然大聲道,那雙眼睛瞪的如牛蛋,緊緊盯這李雲生,像是要給李雲生以無形的威懾。
李雲生看向了朱龔,心想,這一看就是個爆脾氣的人,李雲生很平靜的道:“這位長老,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虛假之言!”
聽完李雲生的話,府主曹九輝和幾位長老都皺了皺眉,陷入了沉思,難道真和李雲生沒關係,是其自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