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利弊下,楚懷汐親自勸說陛下答應了和親一事。
不過幾天,便啟程前往……
殘月西墜,霧氣漸濃。聲嘶力竭的哀嚎聲席卷京城,廝殺聲與金戈交鳴聲此起彼伏。
不到半個時辰,聲音漸漸消減至無息,晉北的鐵騎已經踏入南瑞最後掙紮的國土……
“眾將聽令!攻城!”
伴著一陣陣“殺!殺!”的口號,士兵們的血性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空中朦朧的大片白紗不知是那凝結的冷霧,還是將士們口裡哈氣。
那個最為富饒南瑞已經徹底不複存在了。
此時的京城一夜之間,餓殍遍野,浮屍盈江,“盜賊”的馬蹄踏過窪地,濺起一圈圈赤紅的漣漪,染過遍地紅痕,猶如人間地獄,滿目瘡痍。
街道人影未見,城牆之上南瑞皇帝的屍首被高高懸掛,屍首衣冠莊正,似是被特意打扮過……隻是臉上並不如死人的皮肉那般慘白無色。
距離晉北路程遙遠,蔚藍的晴空驟然間像是施了什麼號令般,連舒卷的雲都被疾風吹跑,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一片,接親回城的隊伍緊趕慢趕已經走了七日。
“曳影,告訴後麵一聲調整休頓。”棗紅色駿馬上的一襲紅色喜服,胸前綢緞抽的紅花像打蔫了般鬆鬆垮垮地掛在前麵,高高的發冠上卻未有半分喜慶的顏色。
“是,世子。”身旁的那個名為曳影的侍衛俯手作揖,一絲詭譎的風吹過,吹起少年額前的碎發,劃過他凸起的眉骨,他起身便向後走去。
……
馬車的外表樸素極了,畢竟對吞並南瑞有著八成的把握,對楚懷汐自然也無需多客氣。
“公主是不是有些冷了,奴婢去幫您要個毯子吧,您的身體本來就差,如若感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烏發上金色的瑞鳳步搖整齊地搖晃,但卻沒有任何聲音。
楚懷汐輕輕地搖了搖頭,紅唇輕起:“沒事,他們把我安排在這個馬車,不就證明了壓根沒把我南瑞放在眼裡,本宮可不想向這些無恥之徒低頭,掉了價。”
說罷便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
楚懷汐雖自小沒被當作男子養,但性格要強,皇兄所學的她都一樣不落,隻是武功相比之下差了些,她向陛下承諾就算和親的下場是賜死,她也有辦法活著回到陛下的身邊。
可沒想到的是就算答應了用親生女兒和親,但還是沒有拯救南瑞,晉北這種言而無信的國家,在各部落中已經沒有威信了,他們的目的極有可能是吞下一切,成為世界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