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無需多餘的言語,三聲大喝代表了他們的意見。
雷部長心下了然,遙望著那參天的巨影,大吼道。
“列陣,攻城!”
三萬人各司其職整齊劃一。
火
部禁軍架好數十架投石車,將火油潑在巨石上點燃,一旦丟出就是一顆巨大的隕石火球。
雷部禁軍一萬人列陣在投石車和鬥部禁軍之間。
所有人都是一手持盾,一手戰刀。
這些都是擅長近身搏殺的武者。
鬥部禁軍站在隊伍最前方,他們本是騎兵,可此時全體下馬,卸下沉重的重甲,換上輕甲持**和雲梯,為雷部開拓第一波上牆的路線。
禁軍八部分為:雷部、火部、瘟部、鬥部、太歲部、痘部、水部、財部。
每一部都有自己的特長和職能,不同部之間可以打出各種玄妙的配合。
京都城牆內,守軍們亂作一團。
有因為洪水襲擊,焦急的要叛軍回家救人的。
有跟上級叫板,要放棄抵抗投降的。
而大部分都是麵露恐懼,縮在矮牆後,顫抖著看著城門外的三萬禁軍。
他們雖然總體有十萬餘人,可與禁軍相比,他們就是民兵和特種部隊的區彆。
無力感甚至讓他們生不出多少人換一個的想法。
而皇宮內,葉冷禪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黑棋,將其放在白棋的命脈處。
“本相膩了,想活動活動。”
這盤棋他已經贏了,司空劍神色萎靡,仿佛剛經過一場大戰一樣。
“左相,不如在與老夫討論...”
“我說了,膩了。”
葉冷禪神色冰冷,浩然正氣翻滾,一本泛著黃色的棋譜出現在他的手中。
皇宮內為之一震。司空劍突然感覺自己整個人落在了棋盤之上。
咽了口唾沫,司空劍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葉冷禪起身收好棋盤,往宮門外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整個人忽然一愣,隨後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後宮的方向。
...
玄武湖處,滔天的洪水將薑望衝進了泥土內。
他從泥土中爬出,腐蝕性的湖水將他的外衣燒的破爛不堪,古銅色的皮膚顯現出來,冒著一陣陣白煙。
這湖水對他的傷害倒是不大。
但他此刻卻十分的憤怒。
因為這洪水流向的正是京都大學的方向。
多虧了朱聖回去的及時,將洪水阻擋在京都大學之外。
此刻的京都大學詭異的浮在洪水之上,細心觀察可以發現,大學的下麵正有一個漆黑的身影馱著它。
原來是血肉贔屭見自己的老家麵臨滅頂之災,情急之下顯化真身,帶家跑路。
此刻贔屭擺動著小腦袋,嫌棄的看著血色玄武的身影。
同是天地孕育的神獸,見同根同族的兄弟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他也很生氣。
仿佛是小孩的囈語,贔屭張嘴大叫一聲,聲音不大,卻直接作用在薑望的腦海中。
薑望也是瞬間明悟贔屭的意思。
小家夥在催薑望趕緊砍了這敗壞家風的家夥。
薑望心下無語,他倒是也想啊,可真的砍不破防能怎麼辦。
血色玄武又一次低下頭吸水,下一次可能是更加猛烈的洪水襲擊。
薑望焦急萬分,父親他們為何無一人出麵,如今的局勢,按計劃不應該他們來支援嗎。
計劃了無數次,難道還是算漏了,京都腐儒們所謀劃的災難遠不是二品能解決的嗎。
事已至此,若是實在沒辦法隻能用最後一招了。
看著京都慘死的百姓們,薑望的心裡滿是不忍和自責。
自己根本沒有完事算儘和越級戰鬥的能力,這些人的死自己有責任。
什麼為生民立命,不過是瞎喊的口號罷了。
在利益麵前,自己這個所謂的天地大儒在乾些什麼。
為何攔不住這血色玄武,為何不燃燒生命與它拚命。
為何不掀出所有底牌,與女帝攤牌,起碼這些人就不會死。
即使會發生戰爭又怎麼樣,即使有更多的人死去又怎麼樣。
起碼不會死在自己的麵前不是嗎。
橫渠四句,自己在立個屁的命,全是自欺欺人罷了。
手中掏出幾根白色的動物毛發,薑望欲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