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芳天字一號雅間,在冬宜離開京都後,這間房也已經交給了新的頭牌。
房間內,燭光倩影,紅色的紗幔搖曳,酒香四溢,鶯鶯燕燕的笑聲不絕於耳。
幾名身著華貴的公子,圍坐在桌前談笑飲酒,舉止之間隱隱有玄妙之感,都是身上修為不俗的人。
徐長卿有些無奈的忍受著身旁婀娜花魁的挑逗,這女人隻穿著一件淡紅色的薄紗,纖腰細骨,一雙玉手總往他身上摸,讓他不勝其煩。
今天,大玄的右相林平安邀請他們這些宗門的少宗主前來議事,他本以為會選在一個比較莊嚴的場合,沒想到卻被帶到了風月場所。
可是其他的少宗主們貌似十分享受,摟抱著身邊的花魁飲酒作樂,好生快活。
“公子,您喝一杯嘛,是不是奴家長得不美,您嫌棄奴家。”
徐長卿伸手擋開花魁遞來的酒杯,輕輕搖了搖頭,他實在是適應不了這樣的場合。
“哈哈哈,徐少主恐怕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放開了玩,一切花費我林某買單,都是年輕人,彆拘謹。”
林平安爽朗的笑聲傳來,立刻引起一眾少宗主的支持。
“林相真是爽快,不像其他大玄官員那樣成天繃著個臉,裝什麼正人君子。”
“就是,隻有像林相這樣的人,才是為大玄分憂的棟梁之才嘛。”
一聲聲恭維顯然讓林平安十分的舒服,眼睛眯起,愈發的洋洋得意。
天劍宗少宗主劍驚天抬起手緩緩飲下一杯酒,陰鬱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徐長卿,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
“徐少主乃是太上劍宗下一代的接班人,自然是深得老宗主的真傳,老宗主神功蓋世,斬斷七情,將太上忘情訣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自然也不曾沉迷這男歡女愛之事。”
“看徐公子的架勢,如今連美色都不受影響,怕是馬上就要二品了吧。”
徐長卿臉上毫無表情,抱拳對著劍驚天拱了拱手。
“徐某在三品沉浸的時間恐怕還不夠,不勞劍少主費心了。”
太上劍宗與天劍宗之間,關於誰是第一劍道宗門的爭執已經有幾百年,之前一直都是太上劍宗穩壓了天劍宗一籌,年輕一輩自從劍驚天被廢,就更加奠定了碾壓之勢。
也不知,這劍驚天是有哪種奇遇,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就休養好了身體,還突破到了二品境界。
劍驚天不著痕跡的挑了挑嘴角,伸手在身旁花魁的胸口上爽摸了一把,語氣輕浮的開口問道。
“林相,聽說此次女帝召集我們宗門強者入京,乃是對過去兩方相處的方式有了新的見解,如今北境蠻王已死,我宗門也能騰出手來為大玄多做些貢獻,不知道林相能否透露些內幕,也讓我們有些心理準備。”
林平安緩緩收斂起笑容,拍了拍身旁花魁的屁股,一聲令下,身邊的花魁們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出房門。
劍驚天在風月場合提起國事,顯然也是想給林平安一個下馬威,他怎能不清楚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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