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玄冥去炎陽城一事,那是哀家準允的!”
“太子與玄冥是兄弟,肅鄴城是玄冥的封地,聖祖有旨藩王無旨不得入京,可也沒哪條旨意說過藩王不能去彆的地方看望兄弟!”
“玄冥是藩王,聖上不也在肅鄴城設了個太守管著事嗎?玄冥做了什麼,不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嗎?”
“聖上安排太守,玄冥也沒反對,他還要怎麼樣才滿意?”
“太子是大岐儲君,掌管炎陽城,何錯之有?”
“依哀家看,太子好得很,用不著旁人多管閒事!”
一番話,如同疾風迅雷,劈哩叭啦地砸了下來。
侍衛聽得臉色發白,他早就知道這差事不好做,但他不得不來。
果不其然,齊太後一肚子的怒火,全衝他來了。
侍衛乖乖地跪在地上聽訓,不敢有任何不滿。
喜鵲在一旁急得不行,她連忙勸道,“太後娘娘,您莫再生氣。肅側妃說過,您要靜心養氣,不能再受刺激了。”
齊太後氣得不輕,怒喝道:“那就是個混賬玩意!”
這混賬玩意指的是誰,侍衛和喜鵲心知肚明,卻隻能裝聽不懂。
齊太後還想再罵,身體卻晃了晃,隻覺得眼前冒著金星,身體也軟了下來。
喜鵲上前抱著她,失聲喚道,“太後娘娘!”
“來人啊!”
“太後娘娘暈厥了!”
“快請太醫!”
“……”
溫湯行宮,好一陣兵荒馬亂。
侍衛更是不敢走,他隻能陪著一旁,然後看著太醫給齊太後紮針,半個時辰後,她老人家才緩緩醒來。
齊太後麵如金紙,床榻旁的太醫瑟瑟發抖,他的臉上儘顯惶恐之色,“太後娘娘,您不能再生氣了。”
齊太後看向屋裡的人,“哀家暈倒的事,莫讓王爺他們知道。”
喜鵲點了點頭,“是。”
太醫也應了。
齊太後強撐著身體坐起來,看向角落裡的侍衛,“你回京稟告聖上,讓他備好哀家的鳳棺。”
侍衛愣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齊太後,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齊太後擺了擺手,“喜鵲,送他出去。”
等喜鵲離開後,齊太後這才轉首看向太醫,“哀家,還能活多久?”
太醫麵露難色,他是調任到齊太後身邊的太醫,也是玄璣帝派來的。
齊太後淡淡看了他一眼,“說實話。”
太後艱難的回答道:“至少半年。”
“半年?也足夠了。”
齊太後會心一笑,“哀家累了,你出去吧。”
等太醫出去後,太後則思考自己要安排的事。
聖上如今行事,實在糊塗。
若想大岐繼續繁榮昌盛,就一定要讓太子繼位。
隻是,要如何行事,齊太後還需要先問問玄冥的意見,再另行安排。
齊太後受刺激暈厥一事,雲冰帶著雲決到了柳府,並不知情。
柳子彥迎接了雲決的到來,然後與雲決談了一些學問上的事,甥舅二人聊得十分開心。
外祖父柳元頌則與雲冰談了些彆的事,雲冰此刻有些意外,“桑家要與外祖父合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