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爸還在這邊沒走,在姑姑家住了一晚上。
因為張爸的存在,張香凝更著急了一些,怕她爸真的去找那兩個老頭老太婆,壞了她的事,張香凝早飯的時候都有些坐立不安。
等家裡大家都去乾自己的事了,張香凝悄默默的離開,去對麵敲門。
看到呂婆子出來,張香凝習慣性的就要進去,缺被呂婆子攔住了,張香凝奇怪的抬頭:“怎麼了,呂奶奶?”
“咳。”呂婆子咳了一聲:“家裡暫時沒什麼事要你幫忙的,你自己玩去吧,不用老是惦記著我們。”
那怎麼行?
張香凝有些不情願,她都站著了,那不趁熱打鐵把事情給辦了。
“吳南的東西就這些了。”馮秀抱著一個不大的包袱過來,身旁跟著乖乖巧巧拿著自己書包的吳南。
“本來還有被子的,不過他跟吳東用一床被子,你也知道吳東要下鄉,這被子要帶過去,吳南這邊可能就得麻煩你們了。”
“沒事,沒事,家裡有。”呂婆子臉上露出了笑,昨天她去吳家跟馮秀說了一聲,馮秀當時沒答應說再想想,這一想就想了小半天,等到晚上才來跟他們說同意了。
不過半夜三更的,自家還啥都沒準備好也不方便,就跟馮秀他們商量好讓吳南今天過來。
“進來吧,昨天我把空著的那間房收拾了一下。”呂婆子摸摸吳南的頭,想著這以後就是自家孩子了,心裡歡喜得很。
張香凝腦子一懵,指著吳南手有些抖:“這,這……”
馮秀看到張香凝,臉上滿是高興:“你也在這啊,麻煩讓讓。”
張香凝被馮秀擠開,這些天張香凝在呂婆子這邊獻殷勤馮秀怎麼會不知道,現在看著頓時感覺出了一口閒氣。還有些微不可查的露出些得意,她家吳南就是好,讓跟誰都不親近的呂婆子錢老頭都主動來張口。
眼睜睜的看著即將到手的好處被彆人拿走了,張香凝簡直想把麵前得意洋洋的馮秀的臉給抓爛,眼睛瞪著馮秀母子兩跟要吃人一樣。
吳南擋在馮秀麵前,秀氣的眉頭皺起來:“你瞪著我媽想乾什麼?”
呂婆子跟馮秀聽到聲音看過來,呂婆子臉上有些不高興,幸好她昨天去跟馮秀說了要吳南,這張香凝看著不像是個好的。
“關你什麼事?”張香凝咬牙, 看著吳南恨得牙癢癢,她的房子就是被這人給搶走了!“好了,呂嬸還等著呢,彆浪費時間。”馮秀叫住吳南,沒讓他跟人吵起來,這會兒爭那點口頭上的氣有什麼意思,呂婆子錢老頭都高興,張香凝一個小孩子能乾什麼。
吳南聽話的拿著書包進了屋,本來沒想關門的,想到張香凝還在外麵瞪著,走在後麵的吳南就把門給關上了。
張香凝眼睛都瞪酸了,也沒看吳南多給她一個眼神,簡直快要氣死了。
要是沒有吳南就好了,張香凝心裡咒罵,詛咒他出門就出事!
張爸看張香凝回來的時候那個臉色差的很,就不高興:“你在這甩臉色給誰看呢?”
張香凝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把表情調整過來,臉上還是有點不太好看:“沒有。”
“你剛才是不是去那家了?成了沒?”張爸問。
張香凝沒理他,轉頭就跑了。
張爸看著人不說話就跑了生了氣,結果伸手沒抓到人。
……
而吳南這邊跟著進了一間比較空的屋子,除了床其他的都沒有。這是錢老頭昨天收拾出來的空屋子,就等著吳南過來了。
“老頭子早上出門的時候去找鄧海了,讓他給你打個桌子和箱子。”呂婆子說:“我房間還有多餘的被子,我去拿過來。”
“哪能讓你去啊,我來我來!”馮秀連忙說,走在呂婆子前麵些。
看著呂婆子把櫃子打開,馮秀掃了一眼看到裡麵好幾床被子,她沒吭氣把呂婆子指的那床被子抱了出來,還有蚊帳、床單被套,席子。
吳南想搭把手馮秀沒讓,打水給他把屋子再好好打掃了一遍,把床給鋪上:“以後跟著你爺爺奶奶要聽話知道不?”
看吳南點頭,馮秀又叮囑了幾句笑嗬嗬的離開了。等回了家看到吳南不在,就算做好了準備,馮秀心裡還是感覺空落落的。
吳南也就在呂婆子家呆了下來,聽著呂婆子跟他說自家的事。錢老頭請了假,下午就回來帶著吳南叫上馮秀去把吳南的戶口遷到了錢老頭名下,還給吳南改了姓。
本來沒想改名字,但錢南聽著難聽了不說,還寓意不好,錢都難了,那還有好日子過嗎?錢老頭給改成了錢沛,財物充沛嘛。
雖然現在都說越窮越好,但錢老頭心裡其實不信那個。
錢老頭拿著新出爐的戶口本從公安局出來,再去了一趟街道辦把錢沛的糧食關係遷到了自家。
錢老頭去供銷社買了糖跟核桃酥,把核桃酥塞錢沛手裡,讓他拿回去自己悄悄的吃。然後拿著糖帶著吳南一家家的挨著散。
有吳西吳北在,夏蘇知比其他人都要先知道吳南被過繼的事。
有張香凝在,餘梔子都不愛待在家裡了,經常往夏蘇知這邊跑,錢老頭過來的時候,她們和吳西吳北鬥在這。
看到錢老頭過來散糖,夏蘇知揚起笑接了過來,眉眼彎彎的道謝。
吳西吳北也樂嗬嗬的把糖拿了,高興得不行。
“以後吳南跟著我姓,他改名叫錢沛了,記得彆叫錯了。” 錢老頭說,喜事嘛,是得散散喜氣,但主要還是為了跟街坊鄰居們說一聲,讓他們以後彆叫錯了。
錢沛跟他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