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事並非你的錯,但你小子好歹在擂台上給星月門留點臉麵吧?你那一通罵,自己心裡舒服了,可是星月門的顏麵也丟沒了,這隻會讓星月門想儘一切辦法弄死你,你知道嗎?」陳長生道。
「我知道,隻是當時有些生氣,就沒管那麼多!」劉衛苦笑一聲道。
陳長生點了點頭,「雖說咱們劍修講究一個寧折不彎,但也要學會審時度勢,在你沒有足夠的實力強硬之時,該示弱還是要示弱的,過剛易折的道理,我想你應該知道!」
劉衛點了點頭,「宗主的教誨,我記下了!」
「你小子,給我少來這套,你記下個屁了!我也沒奢望你有多大轉變,但遇事之時,多考慮一下後果再做決定,三思而後行!」陳長生笑罵道。
「好!」劉衛輕聲回了一句。
「好個屁,好什麼好?」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
隨即,祁越天走了進來。
「師叔!」陳長生對著祁越天行了一禮。
祁越天看著陳長生,「莫要跟這小子講你那一通狗屁道理,知道你為何遲遲入不了超凡嗎?因為你想的太多了!我知道這非你所願,作為宗主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需要有大局觀,需要權衡利弊,但這何嘗不是對你劍心的一種束縛?如果當年你沒有做這個宗主,你如今早已入了超凡!」
陳長生搖頭一笑,「師叔,你知道當這宗主,非我所願啊,但我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當年看著宗門就那麼沒落下去吧?當年我一心追求劍道,自從做了這宗主,劍道進步緩慢,如今更是達到了一個無法突破的瓶頸!我其實知道這是因為我心中又太多的事情在牽絆著,但我能就此撒手不管嗎?現在,我隻想這小子趕緊成長起來,等他有能力了,我便出去好好逛一逛,看看這些年自己錯過的風景!」
祁越天看向劉衛,「小子,劍修修心,隨心而欲,莫要刻意束縛自己的本心,但也不是一念起就殺人放火為非作歹!我不希望你變成像無為那小子一樣木訥沉默,無欲無求的,也不希望你將來做了宗主,變得跟長生一樣,畏首畏尾,思前想後,優柔寡斷的!以後,這宗主之位能不坐就彆坐了!」
劉衛點了點頭,「我本就無意做什麼宗主的,這宗主之位,日後肯定不會去坐!」
「夏侯家與星月門,你也莫要太過擔心,老夫說句不謙虛的話,隻要老夫活著,他們兩家就彆想以大欺小,至於小一輩的那些,隻能你自己去應對!」祁越天道。
「我知道!」劉衛道。
祁越天看著劉衛,伸出了一隻手。
劉衛有些不解,「師尊,您要什麼?」
「酒沒了!」祁越天淡淡道。
劉衛手中頓時出現了三壇酒遞給祁越天,「師尊,這酒沒多少了,您悠著點喝!」
祁越天拿著酒向外走去,「那我不管,沒有了你自己想辦法給我弄,沒酒的話那些臭不要臉的來打你,我就不管了!」
劉衛:「...」
陳長生拍了拍劉衛的肩膀,沒有說什麼,出了房間的門。
陳長生走後,劉衛關好房門,陷入了沉思當中。
忍?
他是不可能忍的!
三思後行,權衡利弊?
那樣的話,他還不如乾脆直接找一處無人之地待著算了,也就不用顧慮那麼多了!
過剛易折?
為了活著而卑躬屈膝,他劉衛做不到!
想了一會兒,劉衛搖頭一笑,何必在意那麼多呢?就做自己便好!
想通之後,他直接進了神獄塔中。
劍雨!
他要開始根據毛月月那一招冰雨,來自創一招適合自己的劍技!
演武場,悟道石上,劉衛盤膝而坐,閉著眼睛。
此刻,他腦中是他自己目前所學過以及見過的所有劍技。
這一想,他便在悟道石上靜靜坐了整整五個月的時間。
某一刻,劉衛睜開了眼睛,心念一動,頭頂便是瞬間出現了數千柄意劍。
這些意劍,每一柄都是長一尺,寬一指。
「落!」
隨著劉衛一聲令下,這數千柄密密麻麻的意劍,瞬間如雨點一般,齊齊落在了麵前的演武場中。
一時間,整個演武場中轟隆聲不絕,神獄塔二層響聲震天。
不遠處的羅斌和大黃狗怔怔看著劉衛出神。
劉衛微微一笑,不管這一招威力如何,但聲勢絕對浩大,用起來相當拉風。
不過,這一招消耗還是有些大的,就這麼一下,抽走了他將近一半的真氣,
如果不動用真氣的情況,他也能用,以劍體來催動,但威力會小一些。
一層,正坐在黃金太師椅上打盹的小塔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輕聲呢喃道:「你這是要上天啊,這就開始自創劍技了?」
劍道長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