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次受了重傷,被一人所救。而那人,與星月門之間有仇。我在其家中養好傷之後,在準備離開之際,星月門的長老葛洪帶著弟子竇仲來了,他們來之後,說我與那人之間有關聯,便要殺我,我無奈隻得反抗,所以才殺了竇仲,事情就是這樣!」劉衛道。
「這麼說,那人便是羅逸仙了?」黎尚眯眼看著劉衛。
「是!」劉衛語氣淡漠道。
羅逸仙!
這個數月前獨自一人打上星月門,打死了星月門數人,毀了數座大殿的人,很多人都聽過。
甚至有許多人,直接扒出了羅逸仙與星月門之間的恩怨,私底下笑稱黎尚是被人給戴了一頂綠帽子。
有許多人,其實是相當佩服羅逸仙的,明知是死,卻為了自己的妻子,敢於獨自一人打上門去。
這才是真男人,真漢子!
當然,有人覺得羅逸仙英雄,也有人覺得羅逸仙蠢,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這也正常,畢竟不同的人看待同一件事情,總有不同的看法。
出發點不同,經曆不同,涵養不同,學識不同,認知不同等等,都會造成眾人在同一件事情上有不同的解讀方式
「黎門主,如此看來,此事便是那葛洪與其弟子的不是了,他們隻是因為劉衛在羅逸仙住處療傷,就要殺了他,劉衛隻是出於自保,你覺得呢?」陳長生望著黎尚道。
黎尚沉著臉瞥了一眼陳長生,「這隻是他的片麵之詞,他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當然是將責任全部推到我星月門之人身上了!」
「所以,你星月門是想報仇?」劉衛看著黎尚問道。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殺了我星月門的人,難道還想要將此事就此揭過不成?」黎尚喝問道。
「所以說,無論我說什麼,你星月門都會對我出手是嗎?」劉衛反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殺我星月門之人的事實就擺在眼前,就算你今日說破天,也休想活命!」黎尚恨聲道。
「黎門主,現在乃是我們四家比武的時候,此事等比武結束再說,如何?」陳長生看著黎尚道。
黎尚望向陳長生,「陳兄,此子殺我星月門之人時,應該還非你玄劍宗弟子。我星月門也無意與你玄劍宗為敵,為了避免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隻要陳兄將此子交給我星月門處置,作為補償,今年這比武第一,我星月門可讓給玄劍宗,陳兄意下如何?」
「黎兄,且不說這今年大比第一會花落誰家的事情,我玄劍宗也無意與你星月門為敵,隻是不管劉衛之前做了什麼,他如今已是我玄劍宗弟子,且還是少宗主,所以說,我是不會將其交於你星月門的!」陳長生想也不想回道。
黎尚看著陳長生,臉色冷了下來,「這麼說,你玄劍宗是要包庇此人,與我星月門為敵?」
陳長生搖了搖頭,「我玄劍宗無意與你星月門為敵,隻是此事對與錯,我相信黎門主心中清楚,又何必要如此呢?」
「黎門主,三位宗主,你們這比武還要進行嗎?若是不進行的話,老夫便離去了,老夫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鐘淼此時開口道。
黎尚看著陳長生,「若玄劍宗不願交
出此人,那這比武就沒什麼必要了!」
黎尚說這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讓柳茜和牧流觴二人站出來,給陳長生施加壓力。
「那就彆比了,黎門主有什麼後招,我玄劍宗接著便是!」陳長生沉聲道。
放棄劉衛?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棄劉衛的話,玄劍宗的名聲就會徹底臭了,宗門也會自此直接一落千丈。
況且在見識了劉衛的能力之後,陳長生堅信,劉衛身後絕對有高人在。
黎尚看了一眼牧流觴與柳茜二人,「二位宗主怎麼看?」
「反正我冰魄宗一直墊底,比不比對我來說無所謂!」柳茜笑著道。
顯然,她誰也不想得罪,既不想得罪玄劍宗,也不想得罪星月門。
牧流觴站了起來,看著黎尚道:「黎門主,這比武還是要進行的!」
聽到牧流觴的話,陳長生眉頭皺了起來,這武極宗要站隊星月門?
「既然牧兄想繼續比武,那就得讓玄劍宗交出劉衛,否則這比武是無法進行下去了!」黎尚道。
牧流觴搖了搖頭,「黎門主,這比武可不是你們兩家的事情,而是我們四家的事情。至於你與劉衛的事情,那是你星月門與玄劍宗的私事,等比武結束後,你們兩家私底下去解決,如何?」
聽到牧流觴的話,黎尚眼睛眯了起來,看著牧流觴。
牧流觴神情自若,與黎尚對視著。
場中一時間陷入了寂靜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陳長生出聲打破了僵局,「我覺得牧兄說的在理,此事乃星月門與玄劍宗的私事,而這比武是大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因為我們兩家的私事,而影響到其他兩家!」
黎尚臉色低沉如水,沉默了一瞬後道:「既然如此,那就接著比吧!不過...」,說到此處,黎尚看向擂台上的劉衛,「你的命,我星月門取定了!」
「要不你現在就來試試看?」劉衛與黎尚對視著,怡然不懼。
黎尚眼中殺意再次凜然,「你真覺得玄劍宗能夠護的住你嗎?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麵前如此猖狂?」
劍道長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