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散修,天尊境,與人為善,口碑極好,北荒州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四家曆年比試,都是由鐘老來主持的!
“我是鐘淼,承蒙四位看得起,今年再次請我來做這見證人。時辰也不早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下麵我再次重申一下曆年來的比武規則。”鐘老站在擂台上,麵帶慈祥的笑容。
很快,鐘老便將比武的規則介紹了一遍。其實規則很簡單,四家都要與其他三家比一場,最終按照每一家總的勝利次數來進行排名。
但是每一家每名弟子的出場順序則是有明確限製的,不得使用田忌賽馬式的出場順序來投機取巧。
每一家那些實力較強,名列前茅的弟子,其實四家都知道,所以也無法糊弄。
除此之外,比武乃是點到為止,不得故意取人性命,以免引起四家發生大的衝突。
而比武過程中,則不再做任何限製,一切手段均可用。首先,第一輪為了比武公平,四家宗主上台抽簽。
武極宗一號,星月門二號,玄劍宗三號,冰魄宗四號。第一輪,武極宗對戰星月門。
第二輪,玄劍宗對戰冰魄宗。隨著一門三宗的門主與宗主返回座位後,鐘老朗聲道:“武極宗與星月門第一組比武弟子上場!”擂台上幾乎同時出現了兩道身影。
星月門弟子中戰力排行第三的傅南,武極宗戰力排行第三的馬鶴。兩人都是至尊境,站在場中,相距兩丈距離,遙遙相望。
馬鶴手提一杆王階下品銀槍,身板筆直,麵容冷峻。傅南赤手空拳,雙手負在身後,臉上帶著一股傲然之色。
“開始!”鐘老話畢,人已經消失在了場中。下一刻,傅南負在身後的右手猛然一拳轟出。
一道碩大的拳芒自其右拳中衝出,衝向對麵的馬鶴。拳芒所過,空間出現了陣陣波瀾,如同在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塊石頭一般,蕩漾起一圈圈波紋。
馬鶴手中銀槍當即一個點刺,一槍紮向了拳芒。一點寒芒現,銀槍槍尖刺在了拳芒之上。
砰的一聲,拳芒炸裂開來,拳勁四溢,席卷擂台。與此同時,傅南已經出現在了長槍之前,探出左手,欲要直接握住長槍槍身,將其奪下。
馬鶴哪肯讓其如願以償,手握長槍,猛然就是一震。就在此時,傅南的左手已經攥住槍身。
但隨即,他猛然鬆開了左手,朝著一邊急退了數步。傅南站定身形後,看了一眼左手,左手手心已經裂開了數道口子,鮮血正在向外滲。
被馬鶴的猛然一震,直接震裂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小看你了!”傅南說了一句後,右腳一點地麵,朝著馬鶴衝了過去。見傅南氣勢洶洶衝來,馬鶴擰轉手中銀槍,當即就是一個橫掃千軍,掃向了傅南。
傅南不退反進,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麵王階下品盾牌,持在手中,護在身前。
咚!一聲如同擂鼓般的沉悶聲響起。銀槍直接砸在了盾牌之上。下一瞬,兩人同時朝著兩邊退了數步。
待兩人重新穩住身形後,傅南眼中帶著凝重之色。他們兩人以前交手過數次,每次都是他壓著馬鶴打,但今日,他居然兩次一點便宜都沒有占到。
反觀馬鶴,站定後氣定神閒,臉上表情依舊平靜,沒有絲毫變化。
“不錯,這小子最近一個月以來,實力提升了許多,進步很大!”牧流觴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聲道。
朱允點了點頭,
“上次他與劉衛一戰,收獲不小,對戰方麵有了極大的提升。”牧流觴轉頭看向顏如玉,
“小玉,要不你以後讓劉衛常來我武極宗玩,順便多調教調教這些小子!”顏如玉嫣然一笑,
“隻要師傅不怕被外人笑話,他肯定是願意來的!”
“無事,何必在意外人的眼光呢?再說了,我覺得自此次比武過後,劉衛這小子,可能要徹底在北荒州揚名立萬了,到時外人隻會覺得我牧流觴有眼光!”牧流觴擺了擺手,笑意盎然。
“武極宗能有師尊這樣的宗主,是我們武極宗所有人的福氣!”顏如玉輕笑道。
牧流觴哈哈一笑,
“你這丫頭,怎麼也學會拍馬屁了?不過你這話,師傅我喜歡聽!”武極宗眾人當即一個個開懷大笑了起來。
牧流觴在武極宗眾人心中的地位,真的是非常非常高的。一是因為牧流觴待人比較和藹真誠,極受宗門眾人的尊敬。
二是牧流觴的胸襟,可謂是極其寬廣,從來不注重任何形式主義,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就比如上次武極宗眾弟子被劉衛一人挑翻的事情傳了出去後,有些人則是在看武極宗的笑話,在背後說些風涼話,但牧流觴卻一點都沒在意,反而覺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