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點了點頭,梅文化轉身離去了。
城主府大殿內,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大殿的首位,一隻手揉捏著眉頭。男子身材修長,較為勻稱,有著一些書生氣息,劍眉,嘴唇寬厚。
這正是連峰城的城主陳逸,正在為不久後的比武而焦頭爛額,讓他甚是頭疼。
“稟報城主,門外有一位自稱是帝都來人的少年求見,說有要事相告!”那名前來通報的守衛單膝跪地大聲說道。
“帝都來的?可有報姓名?”座位上的男子問道。
“沒有,隻是說帝都來的,找城主有要事。”守衛再次說道。
“請這位少年進來吧。”中年男子說道。
“是。”守衛說完便退了出去。
“帝都來的?是誰呢?帝都很少有人來此地,莫不是為了大比之事?”男子坐在座位上喃喃自語道。
劉衛在外麵等了沒多久,便見那名守衛匆匆跑了出來。
“公子,城主有請。”守衛畢恭畢敬說道。
“前麵帶路吧!”劉衛說完便抬腳向城主府內走去。
守衛在前麵帶路,左繞右拐的,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座大殿前麵。
“城主在裡麵等候,公子您自行進去吧,在下就先行告退了。”守衛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劉衛邁步走進大殿內,大殿很是寬廣,除了一些簡單的裝飾之外,便再無他物,隻有大殿在高處陳列著一張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這大殿顯然是城主府的議事大殿。
在劉衛邁步進入大殿時,男子已經起身從上麵走了下來,其眼睛也在一直打量著走進來的少年。他之所以起身而下,是因為這少年來自帝都,身份不一般,他必須要以禮相待。
中年男子打量劉衛時,劉衛同時也在打量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給劉衛的感覺便是鋒芒內斂,溫文爾雅。
“不知公子來自帝都哪方大族?來我這小小連峰城城主府所謂何時?”中年男子開門見山,直接問其來由。若是年長一些的來者,陳逸可能還會寒暄一番,但眼前這少年實在太年輕,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問候了,所以直接開門見山。
“我並非來自帝都,也是這連峰城人氏,來此隻是想向城主了解一些事情。”劉衛如實說道。他本來就是來打聽家族被滅的消息的,再謊稱帝都來人,沒有任何意義,之前那般說辭,隻是為了能見到這位城主。
“那公子為何告知守衛自己來自帝都?”中年男子也沒有因為劉衛之前的欺騙而惱怒,聲音依舊溫和。
“那般說,隻為能見城主一麵,要見城主一麵,有些困難的。”劉偉偉不卑不亢說道。
聽眼前少年這般說了,陳逸哪裡還不明白,定是守衛對來訪之人行刁難之事了。
“是我疏忽管教了,公子見笑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
“哪裡,城主公務繁忙,日理萬機,來訪之人過於頻繁也確實耽誤時間,可以理解!”劉衛不急不緩說道。
“不知公子找我所謂何事呢?”中年男子再次問其來意。
“在下城南劉家劉衛,家族數月前被人滅族,一直查不到線索,想來城主府問問城主,對此事可知曉?”劉衛語速不緊不慢的問道。
“原來是劉公子,對於貴族被害一事,我也有所耳聞,後麵也派人追查過此事,但幾乎沒有任何線索留下,無從查起,此事便就此作罷了,沒想到劉公子能夠幸免於難。”陳逸話語平靜。
“城主作為這連峰城之地的一方秩序維護者,一個家族上百人被殺,城主卻隻是象征性派人查了查,沒了線索便一了了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劉衛眯眼問道。對於這陳逸的回答,他有些生氣。城主府負責這連峰城所管轄之地的安穩,在其管轄之下,一個家族被滅,最後卻不了了之了。
“劉公子這是向我問罪嗎?我城主府雖是負責這一方之地的安穩,卻沒有義務守護哪一家的平安。”陳逸依舊語氣平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