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向問天才注意到任我行的表情極為痛苦,他知道這位教主可是個硬骨頭,能讓其流露出這種表情,足見情況是頗為嚴重,畢竟自家教主要緊,想到這裡向問天當即說道:“屬下明白了。”
當時向問天便指揮日月神教的人閃開,放武當派眾人一條通路,日月神教眾人不明就裡,但既然教主跟向問天有令他們也不能不聽,當即便閃開了一條道路。
武當派眾人此時都是又驚又喜,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有如此峰回路轉的變化,一時間甚至都有些難以置信,隻有林士雄隱隱猜到了大概是怎麼回事,當即跟張鬆溪說道:“師父,任我行似乎有病在身,正好發作,咱們不如趁次機會離開,否則夜長夢多啊。”
張鬆溪何等聰明?也看出了眼下的局勢,聽徒弟這麼一說,當即點了點頭,忙招呼楊逍回來,同時衝任我行等人一拱手:“多謝任教主一番盛情,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是後會有期!”
任我行聞聽是冷笑一聲,給人感覺對於武當派得了便宜賣乖的行為是頗為不屑,可其實任我行此時體內異種真氣反噬,整個人痛苦地已經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了。
就這樣武當派一行是順著來路退了出去,直到離開了老遠,看不見日月神教眾人的蹤跡,大夥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對於此次死中得活是即覺得高興,又多少有些茫然,對於任我行為何突然放過眾人,大夥不免是議論紛紛。
林士雄心裡其實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也不便跟眾人細說,畢竟假如大夥追問他為何知道這些,解釋起來頗為麻煩,總之這次能夠順利脫險,就該謝天謝地了。
之後眾人又繞行另一條路返回武當,這次總算再也沒有遇上什麼波折,這天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武當山門。
俞蓮舟得知消息,特意帶著弟子們下山迎接,眾人久彆重逢,尤其是林士雄等人一路上經曆了那麼多磨難,此刻重見故人,都是歡喜非常。
眾人聊了幾句,俞蓮舟大夥忙著一行人上了武當山,抵達紫霄宮之後,大夥先是把殷梨亭送回家中休息,見到丈夫這副模樣楊夫人急得差點沒哭了,俞蓮舟等人當即給殷梨亭做了診治,發現其的內傷已無大礙,隻是因為一路顛簸,得不到很好的休養,故此恢複得有些緩慢。
當時俞蓮舟等人給殷梨亭服用了不少傷藥,叮囑其最近在家中好生休養,忙完這些眾人才來到了紫霄宮的大廳,俞蓮舟直到此時才得以詢問大夥此次洛陽之行的經過。
張鬆溪聞聽歎了口氣,這才給眾人介紹了此行的經曆,得知大夥經曆了那麼多風浪波折,俞蓮舟等人都是驚歎不已,最後說起跟金錢幫一戰,張鬆溪對俞蓮舟說道:“二哥,小弟無能,沒能把樸興,宋弘他們都一起帶回來。”
俞蓮舟聞聽忙擺了擺手:“四弟你說哪裡話來?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你們這次經曆了那麼多風浪,哪能沒有死傷呢?隻可惜了樸興,宋弘這兩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