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聲音沙啞:“二樓辦公室。”
掛斷電話之後,柏樹拿上任職書去了二樓。
二樓和一樓是差不多的構造,隻不過,大廳的位置變成了許多房間,而經理辦公室,就對應前台的位置。
柏樹直接推開了經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裡麵光線很暗,隻有一盞台燈亮著,客氣彌漫著濃重的煙味兒。
“啪嗒——”
柏樹抬手把燈打開,經理就坐在接待客戶的沙發上,桌上的煙灰缸裡全是煙頭,桌麵上零零散散的放著幾個空了的煙盒以及煙灰缸溢出來的煙頭。
經理看著四十來歲的樣子,手裡還夾著一支煙,頭發亂糟糟的,下巴滿是胡茬,眼眶凹陷、烏青,好像很久沒有睡覺了。
柏樹倒是沒介意,反手關上房門走了過去:“說說怎麼回事,我才能幫你。”
“她回來了,回來找我們報仇了。”經理說了這麼一句廢話,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什麼仇?”柏樹坐下之後提起手裡的任職書:“你剛來,就算是因為不想惹事沒有報警,也不至於被她記恨成這樣吧?”
這種事,柏樹實在是太過有經驗了。
經理冷笑:“你懂什麼?我今年四十多歲了,在這個酒店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升上了經理,出了命案,我肯定第一個被開除!”
從這句話可以得到一個信息,小文不是經理殺的,但確實是他隱瞞的。
柏樹把任職書放到一邊,翻了幾個煙盒才找到一支煙,點燃之後透過白煙看著經理:“仔細說說,放心,我對真相沒什麼興趣,隻是我也被盯上了,想活命而已。”
這是在告訴經理,她來這裡,不在乎什麼真相,隻是想離開。
經理把煙一扔:“有一個殺人犯來了酒店,他殺了小文跑了,我隻是處理了小文的屍體,關我什麼事?為什麼要揪著我不放!”
“跑了?那小汪為什麼會死?”柏樹問。
小汪死了,說明他和這件事脫不開乾係,小曼和經理大概是和這件事沒有直接聯係,所以一直沒死,隻是也快了。
並且,柏樹不認為殺人犯跑了。
心裡猜小汪就是殺人犯,隻不過試探一下經理的口風。
酒店魚龍混雜,是最好的藏身之處,這件事和經理有關係,那麼這個殺人犯稍微有點腦子就不會跑,而是利用經理,躲在酒店裡。
“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明天晚上又會活過來。小文不走,這裡的一切就不會結束。”經理頹然地倒在沙發上。
“小汪就是殺人犯。”柏樹肯定的說。
“是。”
經理又摸了一包新的煙拆開:“他是殺人犯,他殺了小文,頂替了小文的位置。我隻是被他威脅了,因為是我處理小文的屍體,我要保住我的位置。”
聽完之後,柏樹在心裡算計起來。
經理沒死,在辦公室好好的。
小曼瘋了,胡言亂語。
小汪是殺人犯,死了,但是明天晚上會活過來。
既然經理知道明天晚上一切都會恢複,那為什麼這麼害怕?
說明小文下一個要殺的,是他!
他明晚一樣的能活,但是他怕恐懼也怕一次次經曆死亡。
可試煉者不一樣,試煉者不屬於這裡,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今天晚上必須處理小文!
思至此,柏樹問:“下一個,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