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終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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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候’這一詞,給墨清瀾的感覺很漫長。

甚至足夠去回顧她作為‘瓜爾佳·文鴛’的一生。

胤禛死前燒掉的那個木盒子是另一則遺詔。

文鴛不用看都知道。

要麼是陪葬,要麼是能夠將他兩則遺詔儘數作廢的東西。

臨死前,這個男人都要試探一番,她的真麵目究竟是什麼。

文鴛不會評價他‘狗’。

因為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她真的擁有江山、臨死前若是主少國疑之態,怕不是會比胤禛做的還決絕。

他們成為‘續·夫妻’倒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不過……主少國疑啊,繼承人這方麵得做好準備,胤禛今日的種種都是她的警鐘。

她憑借著遺詔順利的垂簾聽政了。

把持朝綱的同時還要學習、汲取全新的知識,這讓文鴛日子過的十分充沛且繁忙。

但為了這一天,朝中早就有著絲自十多年前開始安排的、屬於瓜爾佳氏自己的勢力,朝堂之中是她的一言之堂並不為過。

權利很穩,但是能學的東西便很少了。

因為……是自己人,便隻會幫她解決問題而非提出問題。

掌權後,她著重開發火器、提出了簡略的思路主導著更為強橫版本**的研究,做攻城器械的設計與改良。

配合著嫁入蒙古的溫宜、煜然,裡應外合以農耕、放牧瓦解蒙古族群的好戰之心,再等時機一到裡應外合,成功將蒙古平推納入大清的領土板塊中。

可以說,彆的公主嫁入蒙古叫‘客死他鄉’,而她養的兩位公主嫁進去是‘克死他鄉’。

兩位公主似乎是都隨了她,心狠且手段也在逐漸變狠。

起兵當晚,手刃了枕邊人,假借令牌假傳軍令……

可以說,今日京城內兩座固**主府的奢華,都是她們自己一手打拚出來的。

期間,鈕祜祿氏舒太妃,見文鴛亦可垂簾聽政,其家族與其本人按捺隱藏著的野心保不住了。

隻是這個反造的,沒有太多的驚心動魄,文鴛感覺這個刺激還不如當初和宜修玩宮鬥來的舒爽。

隻能說,經曆過奪嫡那個時代的人,無論男女都很高質量。

經此一遭,後宮中的太妃、太嬪、太貴人們都老實了不少,孩子們之間彌漫著的劍拔**張的氛圍,一夜之間在血淋淋的金鑾殿觀摩會中徹底銷聲匿跡。

之後又是數十年,文鴛推進了工業**、文藝複興,模仿不列顛的行為並取而代之。

大清成為了這個世界中的日不落王朝。

手下能人百出,很多事情就算文鴛不是學究、無法親力親為,但隻要提出了大方向、給出一點線索,在這些能人的鑽研後便總是能夠得到應有的解。

這讓文鴛讚歎不已,又有些唏噓。

但畢竟俗話說的好,穿越後工科生有著天然的優勢,作為半理科生出身的文鴛,也隻能靠著後天的努力去慢慢補充自身的知識儲備。

外界對她的評價卻並不像這般妄自菲薄,連最為玄學的欽天監都要每逢佳節舊賬新提,變著花樣來幾句:太後乃天命所歸是也。

可文鴛借著朝堂中順暢的手、做著自己想要做的時候,卻發現一件致命的事情。

她的兒子——弘晏。

他一直活在名為‘皇額娘’的陰影下,把持著的都是一些瑣事,他心中所謂的抱負無處施展,頗有些鬱鬱不得誌之意。

有些敏銳的僭臣察覺到了這點,便是準備趁虛而入。

可是文鴛沒有給這些人機會,他們剛有著這一點苗頭便被文鴛無情的掐滅了。

那一日,文鴛帶著禁衛與弘晏,說了幾句話。

她問,“那麼,你是覺得我做錯了嗎?”

已經中年的弘晏,看著文鴛,雙眼中有著數不清的迷茫、無助以及委屈。

他沉默了良久,對著文鴛說道,“既生瑜,又何生亮。”

“額娘,您差的不就隻是個男兒身嗎?”

“……”你說的沒錯。

文鴛頷首,認可了弘晏所說的話。

沉默,是母子之間、是皇帝與太後之間交流的主基調。

弘晏又說,

“既然如此,額娘當初為何還要細心教導我,為何還要教我向上、教我積極進取。

如果……如果我隻是一個遊手好閒、貪玩享樂的人,現在我也不會這麼痛苦了。”

不行。

你不學,我又上哪裡能光明正大的偷學?

不會有人去教一位皇後、一位後妃,真正的帝王之術的。

就像初期垂簾聽政的時候,她隻是在掌控著畸形的權力,而非真正的權勢。

畢竟她的決策都太過正確,而瓜爾佳氏初期的財力又太過豐厚,足以支撐她的擅專、獨斷,足以支撐到讓所有人都看得到她想要的成果。

可這,不是**。

這隻是一場由經濟所帶來的對**麵上的碾壓,和帝王之道沾不上一丁點關係。

她一直會打順風局。

不偷學,遇到了逆風局、隻能靠腦子與手段的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所以,弘晏你這個盼望是注定不可能的。

文鴛很是殘酷的回應了他。

“如果是這樣,那你這一生便注定如此了。”

弘晏沒有回應,他隻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

“有您這樣的額娘是兒子我三生有幸,可也是我畢生的不幸……”

“額娘,您放心,兒子是不會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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